“何方孽畜,胆敢侵犯吾沈家之威!”众人齐呼,刹那,一方宴席,竟成为了沈家一人的主场,遥望天际,却见周遭一圈早已被白金雕文的长袍所围绕,每个人头戴面具,令人难测其中深浅,众人目标只有一个,那一位,云淡风轻的少年。
“放肆!这像什么话!”一位长者匆忙从主府之中走出,眉头紧蹙的他,何曾见过此番空前的景色,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灵天府的主人,当今傲谷的大宰相——唐灵东的养父——灵戴。
只不过,他毕竟是一介凡人,在众多修为高深的人面前,能勉强站得住脚根,就已经算不错了,反观其他那些没有底子的文武百官,早已被阵阵威压搞得喘不过气来,匍匐在地,眼神各异,但大多都是对于这一切的变化而感到的无力。
真遭罪啊!本来是欢欢喜喜的一件事!却给闹成这样!
“少爷,这是灵天府,我们不好在这里闹事吧?”一位长袍男子自天而降,对于那一股弥漫的尿骚味并没有过多在意,“你看,都有人吓得尿裤子了。”
小声嘀咕的他,却被唐念抓个正着,响指一打,那男子沉闷的声音扩大无数倍,响彻在这灵天府内,但凡听见这一句话的,都会油然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给我杀了他!!!”用气急败坏来形容现在的沈家少爷,太合适不过了。他左手用力一挥,一身华袍因用力过猛而发出清脆的撕裂声,一直盖着大腿根的长袍也在此刻飞扬起来。
诸位飘扬在空中的人大眼干瞪小眼,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以身作例,毕竟,这是别人的国家,又不是沈家,如果出事了,可是没有面子可谈,直接杀头的啊。
虽然都是为沈家打工的,但也不会有人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亲手放在断头台之上,更别说是为了这么一个饱受唾弃的小少爷了。沈家固然财大气粗,但他们与一般纨绔子弟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嚣张跋扈的调子,大都是平平凡凡的,不受人瞩目,唯有这么一个近年来的小少爷,才是如此。
“咳!”一直看着这出默剧的唐念,早就已经手痒痒了,就在刚刚,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就已然觉出了这么多人的大抵实力,虽然人约莫十五,但各个都是精神阶层达至冲冠或是壮阔,也就是跟自己差不太多。
然而,他们的剑术在相比之下,就要相形见绌太多太多了。第一,十五人之中,只有两个与自己手中的兵器建筑了灵魂的沟通,初窥剑刃随风的门径,与唐念的境界相比,实在是不敢恭维。
他手中的玄雷剑在重铸的那一刻,已然与之融为一体,更别说还有两大界神力的加持了,而他的境界,也早已稳稳停留在剑刃随风中后期的层次,而魔艺就更不用提了,十五人无一修行此术。如果,唐念不防水的话,这场闹剧,他十拿九稳。
“要打架,就出去打嘛!”语毕,他起身一跃,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之下,只见他轻飘飘地落在灵天府外,硕大的荷花池之中的一叶荷舟之上,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不去帮忙吗?”尹风华短路的记忆此刻终于回拨,唐念的名字对于他来说,还真是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太过美好以至于他不想多做回想,但此刻,十五比一,在他的眼中,似乎是一道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