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仲秋也就如此在谢娇娘这里住了下来。白翊还受托送了一张银行卡过来,谢娇娘没有直接接下来,反而是问了冷仲秋的意思,这才拒绝了。
然而冷仲秋住下几天,谢娇娘的一颗心就越发的忐忑起来。
她如今修为恢复的七七八八,想必陈生也不会差到哪里。敌在暗,她在明,若说要防范更不知道如何下手才是。
白翊新接了一个项目,跟着老师和师兄弟闭关了,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谢娇娘此时呈现放养状态,对冷仲秋的心理健康辅导到此结束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也就恢复了从前修炼的状态。
大约过去了七八天,白翊忽然给她来个一通电话,内容挺奇怪的。
谢娇娘一接到电话就听白翊说:“我这边快忙完了,你过来参观一下啊。”
天知道昨天这位有志青年还偷偷哭诉这次项目惨无人道,方案被否定了无数次,怎么一天一下子就要完工了。
谢娇娘挺奇怪的撂下电话,还是冷仲秋见她神情不对问了一嘴给断定道:“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呀?”
她这么一说,下一秒谢娇娘就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
这次白翊工作的地点是在云州市刚刚建成的一处艺术馆,荒郊野外的,据说是新开发出来的项目。谢娇娘一脚踏进来就觉着这个项目不多给点酬劳都过分,就这种坐标恐怕连村里麻辣烫都不好定外卖,没准儿一会见到白翊这小子都得瘦了。
这么一想她还挺气愤的,就想拎着白翊离开这里,领他好好吃一顿。
谢娇娘幻化了身形,成为凡人谢凝的样子,为了表示自己一如以往的贤惠模样还路过水果店的时候买了一篮水果,然而这水果寒气丛生压根里面藏着的是被她握在手心里的离朱剑。
那艺术馆估计选址的时候没有找过懂的人去瞧,风水算不上大好,尤其四周荒地还没有开发,这里便是一处潮湿凹地,幸好开发商还算地道,四周修出了一小片广场和连接主道的车道。奈何这风水奇差招引了不少阴秽,还是谢娇娘这等大鬼来的时候才让这阴风邪气散了一些,然而静静伫立在那里的艺术馆却在谢娇娘的眼中像是被人撕扯进了另外一个次元似的连轮廓都有一些扭曲的变形。
她微微皱眉,画的精致刚好的眉尖便宛如国手画师精心落下的第一笔,随后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白翊没想到谢娇娘竟然孤身前来,原本正坐在脚手架上画着底稿,看见她的时候差点没跌下来。旁人却凑热闹道:“白翊白翊,你女朋友来啦!”
谢娇娘一眼就在一群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大老爷们里面看见了白翊那张秀致绝佳的脸,然后就像是有人偷偷在她心里面放了一簇焰火似的让她一下子就勾起了唇角点亮了自己的眼睛。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工作时间的白翊,松松垮垮的工作服像个麻袋似的罩着他也挡不住他的长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一股子民国留学范儿。白翊估计是下意识摘下眼镜收进衣服兜里,手脚并用从高架上爬了下来,拉着谢娇娘走到一边,做口型道:“你怎么来了?”
谢娇娘佯装不觉道:“你不是叫我来参观?我还买了水果送给你的老师和同学呢。”
说到这里,谢娇娘还献宝似的展示了一下手里面的水果篮。
白翊都要给谢娇娘的智商跪了,他都说的那么诡异了还不赶紧找援兵,这傻姑娘就自己跟只小兔子似的跑进来了。这下好了,别说援兵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翊叹了口气,想要埋怨一句谢娇娘又不太忍心让她得意的小表情消失,只好牵着她过去介绍给自己的师兄弟,又给大家分了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