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坞。早时。
船老板一大早便被这一群“不速之客”扰乱了安宁,此刻正趴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肚子,眼神中虽有一些不服气,但更多的是恐惧。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济州码头从来都是自己凭借一手大船厂来欺压别人,当地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是出海的,那便要给船老板三分面子,面馆吃饭给个折扣,裁缝铺子裁衣服少收钱多送布匹,街头卖猪肉屠户都得给个几分瘦的。
但如今来了几个颇不懂规矩的外乡人,先是提出租船去水行州这种无理要求,后来又是一个自称是全州祟教教主的大爷强迫自己借船,着实是船老板数十载都没经历过的事情了。
“老爷!水行州去不得啊!论这大船,行至水行州周围都要被撕成碎片的!”船老板只好要求到,毕竟这个所谓的船厂中只有五艘这样的大船。而这大爷一看就是有借无还,便是肉包子打狗的作为,去了一艘便是少一艘。况且前面那四人还未走远,万一看自己是个欺软怕硬,在淫威之下便服软的人,那还不得再搞走一艘?
“你少废话!”自称易千殇的男子眼睛中冒出火气,这个汉子一向不爱啰嗦。“只管带俺去取船便是,若是敢戏耍俺,便让你两个脑袋也保不住!”
船老板所猜不错,冷月四人没有走远,只是远远的在一旁观看。
“那个人说他是祟教的教主易千殇?”方灿有些惊慌的问到。
“还不确定,毕竟易千殇现在是祟教的教主,出来办事怎么会不带侍从?还有,他背后的灰布中不知包的是否是剑……”关越尘仔细观察到,若说这鲁莽汉子可以单人夺取整个祟教也不现实,毕竟关越尘认为能在一朝一夕之间让祟教易主的,必然不是眼前这种泛泛之辈,虽说功底较高,却没什么亮眼的地方,总归是给粗人罢了。
“若是祟教的,我定要让他祭手中断水剑!”冷月从方才那汉子自曝身份后神态便有些不对劲了,毕竟祟教屠了墨州城,此刻也不管眼前的是后来的祟教新主易千殇了,只要是和祟教有关的,必诛之。
“冷姑娘莫要冲动,依我看那人也极有可能是易千殇,他身上的那股子邪气和狂妄,是少有的。”方灿说到。“不瞒你们说,虽然我故乡在西川,对于中原全州的祟教知之甚少,但对于另一个叫做残月之境的组织倒是很了解,那个亡命之徒聚集的法外之地离西川不远。”方灿听到易千殇的名字,并不知他和祟教有什么关系,倒是知道以前那个可怕的残月之主。
“残月之境?好像没怎么听说过。”关越尘仔细回想着中原的各大门派,也没有想起关于残月之境的任何一些信息。
“那易千殇原本是残月之境的主人,实力十分强悍,当时那个地界,是王法权力也管不到的,各大宗门,包括我们西川国也是对它们避而远之。”方灿开始介绍到。“最近才听说那残月之境自己毁灭了,而易千殇也不知去向。只知道他往中原的方向去了。”
“我们四个,对他有几成胜算?”冷月问到,手中的断水剑水炁隐隐外露。
“应该没什么胜算,以他的能力,单打祟教都不成问题,而我们的实力也只能和祟教十杀打个平手罢了。”方灿吐了口气。“接下来只能将计就计了。”方灿对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他很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动手!”方灿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