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番外(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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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莹逃离地牢后,遇到颇多宫人,不过来来往往皆以为是蔡文姬,规矩行礼之后便离开。

她按照那人所赠地图寻找萁园,但不久后地牢传来动静,就赶上了一群追兵。乔莹情急之下进了个寂静清冷的院子。

忽地耳边传来一阵孤寂而悲凉的琴声,她不由得寻那琴音而去。

走过院子的小径,步子一步步的踏在冰凉的鹅卵石上,乔霜渐渐感到夜的寒气,伴随那琴声刺到心头。

掠过挡住去路的梅花,抬头正望见那一弯在云中时隐时现的月亮。忽然记起小时候在孙府与孙策孙权爬上房顶看月亮的日子。

那一张张稚嫩的脸仰望着月亮是那样的单纯天真。

“莹儿,你要这月亮长大以后我都摘给你。”

视线在皎洁的月光中模糊成孙策面色苍白的模样。

他的声音在呼唤“莹儿”,却越发的微弱。

“大胆,何人敢闯萁园禁地!”

一声斥骂让乔莹旋即回神望去,缓缓移步而去,上了平桥。

桥下是清澈的湖水,映衬着天上的皓月,倒显得有几分韵味。

隔了一栏平桥处有一座小亭,亭子外围皆被悬挂的字画覆盖,在微弱的晚风中飘动。

亭子里一个披发的素衣公子,愁眉不展地抚琴而坐,旁陪同一侍从。

隔着亭子的字画,隐约能够看见那人的侧脸,轮廓分明中写着淡漠清雅。

乔莹忽地想起方才侍从所说“萁园”,想必那公子便是曹植,故作轻笑引得曹植注意。

果不其然,那侍卫见乔莹没有要走的意思,出了亭子就要驱赶。

乔霜先声夺人:“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侍从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依然要赶人,这时曹植突然停止了弹奏,侍从察言观色也不便多打扰,便静站一旁。

乔莹继而道,一边走近亭子:“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曹植突然发问:“借问叹者谁?”

乔莹看了看亭子里的人影,低眉道:“言是客子妻。”

曹植听后亦然沉默,乔莹顿了顿再道:“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一扬顿挫的走出几步,诵完曹植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拍手叫好。

“姑娘好文采。”他的眉角微微上扬,被乔莹穿过字画的余光捕捉道。

她这才行了礼,赔礼道:“听公子琴声入迷,小感而发,还望公子不弃。”

曹植忙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我琴声混沌晦涩,不及我大哥半分,难得有个知音之人,可听出这其中之绪。”

乔莹笑了笑:“公子谦虚了,琴艺卓绝,文采更不在小女之下。”

她见曹植嘴角上扬,继而道:“方才那诗若不是公子一句妙语相连,怕也不会有此离愁别绪的功力,若公子不嫌弃,此诗赠予公子可好?”

早就已听闻,前不久曹氏被打入冷宫,这曹植自然是担忧。

琴声无一不透露思念忧愁,却碍于身份,不得明目张胆,乔莹作诗故“妾妻”暗指曹植自己。

说罢,侍从到不安分了:“大胆!”

“无妨。”曹植道,“谢过姑娘了。”

这时,萁园外传来一阵骚动,明晃晃的火光照亮门口。

侍从望见赶紧领曹植的命前去询问。

侍从开了门向来人行礼后便道:“夏将军来此萁园,不知有何贵干?”

夏侯渊粗声粗气道:“今夜地牢重犯失踪,吾等奉命搜查汉宫。”

侍卫暗自揣测着乔莹的身份,一边打着马虎眼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夏侯渊摇头表示无获:“还剩下萁园没有搜查。”

侍从一听,佯装生气地叉腰道:“哟,将军,这是要来搜查萁园,怀疑我们跟逃跑的重犯有什么关系?”

“不敢不敢,只是丞相交代下来的事,属下尽心竭力,不然也不好交代呀。”那人忙道,继而话锋一转:“不过你这再三推脱,可真有什么秘密?”

侍从看那架势是非进不可了,便笑了笑打趣道:“您这说的什么话呢?只是三公子正在亭内弹琴作诗,将军您带这么多人进去扫了他的雅兴,我这小脑袋也不保啊!”

夏侯渊捋了捋胡须,思忖了一会儿:“那就烦请您进入通报一声!”

“诺。”

侍从得命赶紧去告知曹植,乔莹一看身份隐瞒不住,突然跪请曹植施以援手。

“只是这追兵就在我萁园外,你要我如何救你?”曹植不紧不慢道。

乔莹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三公子聪明过人,能在这萁园呆上数年,远离朝廷纷争,想必自不是什么平庸之人。”

况乎,若不能渡她,那神秘人也不会大费周折让她来找曹植。

曹植拨弄了几下琴弦,忽地眉眼一挑朝亭子外走来。

他看见了乔莹侧身现在桥上,底下粼粼幽幽的微波印上她的倩影,为萁园平添几分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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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了笑,绕着亭子的字画走了一圈,突然停在其中一幅前,道:“这幅字画上隐含着一个谜语,你若是能猜出谜底,我便救你。”

乔莹缓缓靠近亭子的字画,曹植为她翻过他那一面。

不光顺着字画的边缘从她的脸上一扫而过。

她将手抬起,用指腹轻轻划过每一个字,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全神贯注地琢磨一番后终于勾起一抹笑意。

晚风吹起她的发丝,飘来阵阵香气。舞动的裙摆像要把她整个人都飘起来一样。

曹植从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女子,就好似梦中的仙女。

突然“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曹植这才回过神来。

“我答的可对?”

曹植瞥了一眼湖面,那落入水中的皎洁的月在涟漪之中渐渐圆合。

他轻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赞叹就听见侍从忙道:“不好,公子,怕是那夏侯渊是硬闯了!”

耳边铁甲声越发颇近,火光在梅花下晃动。

乔霜正要回头,就被曹植一把拉入亭中,藏于身后。

“竹书,快进来。”他叫着那侍卫。

竹书前脚进了亭子,夏侯渊后脚就带了人进来。

夏侯渊一进来就凛冽地扫视一眼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曹植才作责问语气道:“夏将军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本公子虽然重回朝堂,尚为立足,也不得将军这么不待见吧?”

夏侯渊和众将士一听,当即跪了一地:“末将知罪,还请公子恕罪。只是您的侍从说进来禀报,臣看时辰久了,怕重犯逃到萁园危及公子安危。”

曹植默不吭声,乔莹静静地靠在他身后,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听着夏侯渊在亭子外继续道:“素问公子宅心仁厚,今夜末将也是当值例行公事,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曹植轻笑:“将军既然这样说,我便不能怪罪了吧。”

夏侯渊笑了笑,表情却十分难看。

曹植命他们起身,见夏侯渊身旁侍卫附耳说什么,灵机一动道:“夏将军,如今这萁园进也进了,也便不是失职,父王怪罪不了你。本公子今日乏了,要早些睡。”

说罢,便给竹书一个眼色,竹书吆喝道:“哎呦公子,您说明日要与陛下的诗作还未完成,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呀?”

夏侯渊盯了盯旁的侍卫,见不好再搜查,便作罢。

曹植明理暗里的表明,他也不是好惹的。今日他闯了他萁园禁地,不做追究已是网开一面。

夏侯渊一想,这曹氏的利益关系本就复杂,况乎三公子在丞相心中十分重要,今日要是得罪他,以后仕途可就堪忧。

待夏侯渊走后,乔莹这才从曹植身后退出一步距离。

正要行礼叩谢,曹植便道:“姑娘不必言谢,方才得罪了。”

“你到底是何人?看刚才的情形夏侯渊说的重犯就是你吧!”

竹书忙为曹植打抱不平,毕竟他家公子淡泊名利多载,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惹事上身。

曹植忙示意竹书不要再说,乔霜又怕曹植得知她乃孙策之妻,而他父亲曹操抓她来是为了威胁孙军。如此一来,只怕曹植如何心慈手软也会站在曹操的大局那边,任凭她被抓捕。

忙道:“公子既知小女乃是重罪之身,还肯施以援手,想必日后必牵连公子。”

“你知道就好。”竹书又没忍住,忿忿了几句。

惹得曹植怒呵一声,转而对乔莹道:“我知晓姑娘所忧,既然答应救你,必然守诺践行到底。竹书,速去通知丁仪,让他进宫。”

丁仪是曹植的谋士,找他进宫,无疑,是安排乔莹出宫。

说罢,竹书盯了乔莹一眼,便速速离去。只留曹植和乔莹二人。

亭子里的画作在晚风中不断摇曳,穿过亭子的风轻轻撩起乔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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