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珪老儿,骗你?你不配!本军师就知你不信,本军师且问你,是不是逢下雨天就膝盖作疼,一喝冷水就腹痛难忍,而且寒凉之风一起,便猛冒头汗,最关键的是每次拉稀,会拉出大量活着的蛔虫,不用怀疑了,你父子俩这是中了蛔虫之毒。”
“若不医治,蛔虫会啃噬吞食你的肠肉,不出三日即死!你父子俩大可不信,本军师等着收尸得了,还省了华元方给的两颗活命圣药。”
郭嘉是真无所谓,陈珪陈登两父子领情最好,真跟曹操一样有疑心病,那郭嘉见死不救,同样能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广陵。
“父亲,他说的都对,他好像很懂吖,我们不会真的快死了吧?”
陈登被郭嘉一说,发现症状全上来了,肚子打鼓似的咚咚响地疼。
啪!
又是一巴掌!
“元龙,你是不是傻?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你都得当真,人要死了,要城池还有什么用?再大的官职也换不回一条小命。”
陈珪戒不了吃鱼生,对病症的疼痛忍受不堪,决定不忍了,区区一个广陵郡城,值得陈珪豪赌一场。
何况,陈珪现在是淮南太守了,带着陈登窝在广陵,不合适,格局小了。
“父亲,你这么说,孩儿就懂了,那降了咯?孩儿马上唤人打开城门,高挂免战牌,扬起白旗,出战请降。”
陈登不傻,也快被陈珪给扇傻了,赶紧捂着浮起红巴掌印的脸,犹如小鸡啄米,拼命地点头,作势要转身,去给刘云军开城门。
啪!
巴掌如雨点般,向陈登袭来,陈登被打得瞬间化作猪头,倍显浮肿。
“元龙,都怪为父平时太宠溺你了,你身为陈家嫡长子,怎么可以没点心眼呢?万一对方拿的是假药,你献城之后,还能反悔么?”
“要有后悔药,为父早就买了,生你这玩意儿,除了跟为父抢鱼生,能有个卵用,为父悔不当初呀,不该中你老娘的奸计。”
陈珪锤了锤胸口,儿子陈登还欠缺火候,做人太老实了,今儿刘云来了就开城门,明天袁术一到,又送粮送钱,这不叫墙头草,两边倒,这叫没底线,早晚掏空自己,害了自己。
凡事权衡利弊,当以利益交换为准,比如献城可以,得先拿到药。
“父亲,降又不降,战不可战,难道坐着等死么?孩儿百思不得其姐,还请父亲教我。”
陈登想通了,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干脆摆烂,听陈珪的得了,谁让陈珪是陈登的老子,在外从父嘛。
“元龙,我父子俩假装闹翻,为父先降,出去取药,若是药真,为父痊愈,则为父借机顺势劝降你,你再投降,如此治了病,还有微功。”
“倘若药是假的,必是毒药,为父被毒死,你便有借口为为父报仇,坚决不降,拒城而守。寿春陛下见我父子与敌结死仇,自不会坐视不理。”
陈珪玩勾心斗角强多了,不然也不能同时在陶谦和袁术两人那混得风生水起,领两份俸禄。
“父亲英明,父亲乃广陵之主,不可轻出,不如让孩儿去降,孩儿愿为父亲试药,死就死,没有鲈鱼可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登破罐子破摔,陈珪出了城,陈登还真不一定能镇住广陵,很多事情,陈登自己都拎不清呢!
“元龙,为父知你孝心,但不必了,你出城,对方不会信你,反倒容易误会,此事就定了,无须多提,广陵就交给你了,给为父备马,为父帮你最后再踏平前路,让你看清是康庄大道,还是深渊陷阱。”
陈珪说完,肚子一阵疼痛,不得不加快脚步,拣了一头驴马出了城。
陈珪举着白旗,来到郭嘉面前,献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