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华雄何尝不是,现在一想起张大蛮那副刁民嘴脸,都让他头大。
“可是,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一直猖狂下去,不是吗?”
杨荣华被张大蛮都揍怕了,哭丧着脸,“哪又能怎办呢,他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看着讨厌得很,却又无可奈何。”
“这不,这次,许学锋、马国邦他们,叫来了凌峰县的一个富二代,叫林权的,本来想想弄死张大蛮。”
“可谁知,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硬是将林权搞到没脾气。这下好了,都没人敢去招惹他了。”
田华雄嘿嘿咧嘴一笑,诡异地笑着说:“我可听说,你们往张大蛮家桑叶,喷洒了农药,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杨荣华脸红了,哪怕是自家,他也是慌忙左顾右看,“嘘嘘嘘嘘”“支书,你可别乱讲,这要是让张大蛮听见了,我还活得成么?”
田华雄哈哈大笑了,“原来是真的,你们胆子也还真够大的,不过,大快人心,最好弄死张大蛮那个狗日的!”
“这件事,主要是凌峰县的林大少叫人干的。要不是有他撑腰,我们哪敢呐!”
“林大少?”
“就是凌峰县来的富二代林权,听他吹牛逼,有花不完的钱。我看他倒像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田华雄深吸了一口气,“富二代?有点意思!”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头,听许学锋、马国邦他们是说,林权的老爹是一个富商,有的是钱。”
“原来如此,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刁民?”
杨荣华摇了摇头,“也不知道!”
“不过,按照林大少的说法,弄不死张大蛮,他宁可割屌!”
田华雄愣神了一会儿,“不是吧?这么狠!”
“哼,谁知道呢,他说,在凌峰县,除了他老爹,还有像什么季国康、陈锋,几乎是垄断了蚕茧真丝生意。”
平时,林权、许学锋、马国邦他们都在杨荣华家里讨论。
但是,只要有李凤仙在场,杨荣华是根本没有插嘴的份儿。
他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母老虎李凤仙会揪着他耳朵,暴揍一顿。
所以,在这个家里,当家作主的不是杨荣华,而是李凤仙。
在农村,或者在说在每一个家庭,都存在某一个才是当家作主的。
很少有双方比较平等的。
比如老公做主,比如老婆做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家庭地位的象征,越是有话语权的人,在家里越是有地位。
杨荣华赚了不少钱,可是,娶了李凤仙,从此,就只能蜷缩在李凤仙的石榴裙下去。
李凤仙说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李凤仙是霸权主义,杨荣华只能认命。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风骚的老婆,在外面,还是在家里,给他戴了不少绿帽子。
他的头顶上,早已经是绿油油一片,几乎都差不多可以成绿茵的足球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