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允本一直在专心的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突然闻到一股异香,这香气如此熟悉却让她内心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起初不敢抬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就在自家的堂屋里,旁边的太师椅上还搭着老爸昨晚下班后换下来的保安制服。这下,心安了些,低了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睡衣竟然是穿反的......
她记得昨天晕过去之前分明是穿着她最喜欢穿的那件白色的胸前有个小熊的长袖的韩版大T恤。
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今安看着她万分愧疚又极其心疼的样子,还有暗夜看她似笑非笑的模样,甚至还有一单眼皮长相清冷却万分有魅力的女孩一直在安静坐着的样子,唯独.....唯独叶子浩,她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到叶子浩,心里又不舒服起来,用力抹了一把眼角还未干的你泪痕,哽咽了下,不由又在堂屋正中的方桌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鼻子。耸动了下,用纸巾很不雅观的从鼻孔里拖出一有着奇怪绿色颜色的鼻屎出来之后,小心翼翼包好,想着扔垃圾桶。
结果,才转身,突然发现堂屋的正中站着一黑色的高大的影子,这身影,一看就是打她的那个风衣垃圾大叔。有点害怕,想要后退一步,却又觉得不甘心。慢慢的,朝他一步步移过去,手里紧握着那坨将要扔掉的纸巾,一点点的靠近。
高大的黑影一动不动,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想靠近,却发现那只是一个若隐若无的虚幻的身影。这下心里有那么点害怕,害怕到连在自己家里都能看到那垃圾大叔的身影。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角的泪水黏着浓密的眼睫毛,纠缠着,微微的刺激着自己的眼皮。
当自己已经站在这黑色高大身影面前的时候,她停下脚步,仰头,想要看清楚这正微低着头的垃圾大叔的表情,心里既恐惧又有点好奇。
越靠近,暗香越浓,伸手想要触碰,却发现这个虚幻的像是影子一般的大叔正俯头看着她。大叔的眼神冰冷如霜,琥珀色的眼珠里仿佛藏了个海洋,想要看清楚,却偏偏个子太矮,不由垫着脚,总想要看的更仔细.....
结果,才垫脚仰头的时候,眼前的黑衣大叔突然消失,只留下了那淡淡的暗香香气,仿如那鬼影,来无影去无踪。
愣了愣,不再垫脚,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怔怔的站在原地,用力的晃了晃头,再看了看眼前。是的,扇她的黑衣大叔根本就不在自己眼前。至于出现幻觉,那定是自己太过于害怕,又或者自己内心深处的潜意识里特别想报复他.....
白清允的所有小心思,墨离睿都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她一双哭得通红的大眼睛,内心的某一处软了一下。默默的把自己隐没在堂屋的一角,看着她先是去扔了那个沾了鼻屎的餐巾纸,又看着她没头没脑的在屋子里瞎转悠,时不时的侧耳倾听一下隔壁的动静,那张微皱着眉头的小脸看起来既伤心又迷茫。
“真蠢~~”
忍不住低哼了声,恨不得用力敲一下她的小脑袋。
如是想着的时候,堂屋边出现一身材结实的身影,正是蠢丫头的父亲。
这看似其貌不扬的人的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出来。前两天让金钱钱去调查过,得来的消息是此人就是一普通的凡人,之前生活在一南方的农村,后来来到阳城,随后和一貌如天仙的也是从外地过来的女子结了婚。后来经过奋斗在老巷里买了这个四合院,直到现在。
生活一直平淡无奇,为人老实,除了和自家人亲近,其他人鲜少结交。
这凡人,经历实在是太普通,人也长得普通,普通到他见他这么多次,到现在依旧无法记得他的长相。
只看见他此刻靠在门边,手里正端着一青花瓷碗,满满的一碗白粥,看着堂屋里不停转悠的蠢丫头,一脸的慈爱。
“丫头,去洗漱一下。洗完了吃早餐,老爸弄了稀饭还有一些酸菜,凑和先吃点。冰箱里还有冰牛奶,你不是最喜欢喝冰牛奶吗?少喝一点,喝多了会拉肚子。”
这凡人的声音瓮声瓮气,中气十足,却偏偏这番话说的温柔十足。
白清允本在云里雾里,她现在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伤心,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刚刚自己的幻觉。有点后悔.....
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对着那幻影狠狠的踢上一脚,以此缓解心中的恨意。
她发誓,下次再见到那个扇她的黑衣大叔,她非要用力的咬上几口不可.....
正想的起劲,老爸已经在催促她洗漱去吃早餐了。
现在的她哪里有胃口,对着老爸摇了摇头。
见女儿虽然双眼还是红肿,但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悲伤的思绪。心里微微的放下心,女儿历来听话,所以不管她吃不吃,自己待会把稀饭热好就行。
所以,他也不勉强,转回头去了院子正中的那棵绿牡丹树下的大石墩旁坐在,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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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去厨房的时候,他不经意的又看了眼堂屋的西边的那张太师椅,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转而快步进了厨房。
这精光,墨离睿看在眼里。
因为他就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此时的他正懒懒的斜靠在不是太宽大却还挺舒适的太师椅上,看着反穿着丑不拉几裙子的蠢丫头出神的小模样,他也开始出神。
这院子这么小,呆起来倒还挺舒服。
这时,外面本是艳阳天的天气竟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再看那天,天已经暗沉沉,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一看到这天气,他无由来的觉得烦闷。拂了拂身上奇怪材质的风衣,一个扬手,身上的黑色风衣已经变成黑丝金边袍,而那鞋,是一双黑色丝靴,材质轻薄又软绵,透着细细的金光。
手撑着额头,斜斜的看着还在转悠的蠢丫头,看着看着,竟开始犯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