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个孩子吗?”屋顶上,空气凝结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憋不住了。
“闭嘴!”令寒投去一个冰冷的目光小声呵斥道。
他正在观察堂前跪着的那个人到底有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十有八九只是表象而已。
“屋顶趴着的那几位,也不怕折了寿?小爷跪在这你们受得起吗?”果然,那个小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以这种方式揭穿他们显然没有觉得他们可以对藏剑谷造成威胁。
“这孩子。”令寒旁边的肖同起身露出了半个身子。
“真有人?”小公子假装惊讶道,随后那漆黑的眼珠灵活地转了转又道:“在下蒋相,不知各位是敌是友,是敌的话,趁早走吧,小爷不想杀人。“
看那模样,双手抱拳的姿势并不算熟练,但整个人却让人觉得油腔滑调带着几分单纯和阳光,仿佛不染尘埃又仿佛不可一世。
“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寒兄,我们暴漏了,撤不撤?“趴在令寒身边的另外一个灰衣人小声道。
令寒深吸了一口气,好端端的怎么会暴漏,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被人家发现,真相将身边这一群饭桶挨个罚一顿!!!
“立马撤。“令寒咬着牙说完便驭着轻功飞身而去,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跟着消失。
“哼,肖若唐,你身边的护卫都如此之差劲,还来做什么?脸皮那么厚丢不完是吗?真是的,找个小爷这样优秀的男子成亲生子多好,非要在江湖上刀尖舔血。“待令寒他们离开后,蒋相悄悄观察了一下四周,躺在地上不屑道。
藏剑谷和铸剑山庄不同,一个家里有银子搜藏天下名剑,这名剑并无铸剑山庄中的剑,准确地说,藏剑谷中的剑都是每一任谷主精心收藏代代流传下来的,铸剑山庄成立也不过百年,造剑也不过为了银子而已,二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山谷外,十二肖排成一排个个垂头丧气,一副霜打的模样,而令寒面色又黑又青,说不上来到底什么颜色,那精瘦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在他们面前来回走着,也不说话,实在是吓人。
“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啊。“终于,令寒准备爆发了,那口气涌到胸口,气得他牙根快要咬碎,眼看就要爆发出来,就看那个倒霉的被拎出来发泄了。
“寒……寒哥,什么第一次?”其中一个名为吉祥的年轻人颤颤巍巍道。
“第一次,因为你们,被暴漏。你们以为丢的是谁的脸?是庄主的脸,你们不要脸也就不要了,庄主要不要?”此刻,除了令寒,空气都是静止的。
“现在哑巴了?刚才在屋顶的时候不是挺多话的吗?要不要脸?”
“要!”声音整齐而又响亮,十二肖决定赌一把豁出去,不知道这样回答令寒是否会赌赢。
“很好,还有一点羞耻心,你们六个,再屋脊上的那六个,现在出来,面对面站着讲上一个时辰。”令寒俨然一副严师的模样,但却恨铁不成钢。
“是。”那六人小声地回应道,自觉走出来面对面站在一起,两两相望四目相对。
虽说站一个时辰,等到那四目相望的六人解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色渐晚的时候了,因为肖若唐他们赶到了。
“罢了罢了,此次就不和你们计较,下次再这样,就不是现在这样了。”肖若唐好气又好笑道,十二肖虽然武艺高强,但还幼稚的很,还需要跟着令寒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