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自从离开了溶洞,便再没开口说过话了。
无论大人们怎么引导,他都不肯张口,最多便是点头或者摇头,这情况一度把大家都吓得够呛,尤其是沈悦,急得她嘴边立刻就起泡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焦躁了起来。
“怎么办,鸢鸢?要不,带大飞去看看心理医生?”沈悦急得眼圈都红了,握着时鸢的手道。
“妈妈,您先不要着急,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就算是去找心理医生,医生没法与大飞沟通交流,也是没用的。大飞还这么小,也不能采用催眠治疗法,我们目前要做的,是让大飞先放松下来。”
说着,时鸢抱起大飞,对沈悦和商衍道:“我和霆之带大飞去再开一个房间,你们照顾好诗诗。”
“鸢鸢……”沈悦有些不放心,想要跟上去,不过下一刻,胳膊就被商衍拉住了。
她回头,对上商衍平静的面庞,心顿时也平静了许多,那股焦躁之感也随时消散了一些。
“听鸢鸢的,花花。”商衍认真地盯着沈悦的眼眸,道。
沈悦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诗诗,因为发烧,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向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此时安安静静的,彻底将沈悦拉回了现实。
“商衍,我们该怎么办?”沈悦紧盯着诗诗,心中万般无奈。
“诗诗的问题是小问题,鸢鸢已经说过了,就是普通的受凉,已经吃了退烧药,等温度降下来,孩子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商衍冷静地分析着,“至于大飞,你要相信鸢鸢,她那个做妈的比我们一定还要着急,但她完全没有方寸大乱,还要分神安慰我们,你要多多理解她。”
“是啊,人老了,只能成为孩子们的负担。”沈悦叹息了一声,道。
听沈悦如此自怨自艾,商衍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按理说,花花不该是能讲出这种话的人,她一向都很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