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任杰和朵哈回到了府中,任杰刚一落脚就被四爷叫了去。
任杰刚进门就看见四爷已经在等着自己了。“四爷。”任杰行礼。
“听说这几天朵哈你们外出了,你看到了什么?”四爷端坐在堂中询问任杰,任杰的脑子还在想该怎么忽悠过去,四爷又开口了:“任杰,别忘了你是谁的人。”四爷严肃地说。
任杰又拱了拱手:“当然是四爷的人。”四爷甩了甩袖子:“知道就好,快把你所见所闻全部说出来,爷还有要事。”
“我跟朵哈讨要差事,她带我去了你们的集市,告诉了我今后的账要怎么走。”任杰说到这里停了停,更凑近了四爷一点:“四爷,您可要多加小心,朵哈说每一笔账现在都要从她那里过。”任杰假装在说一个真正秘密的样子。
四爷这时候有些不高兴了,朵哈一定是明白了什么,四爷有点担忧。
“四爷勿忧心,我已经向朵哈讨了四爷您这边的活计,任杰自当护四爷周全。”任杰说着,看着四爷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缓和了不少这才放下心来。
“任杰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四爷赞赏地说着,“以后我的买卖你可要多照应,好处少不了你的。”任杰看着四爷这幅嘴脸,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有他在,朵哈就不能清净,此时的任杰已经视四爷为敌,而且是必须要除掉的敌人。
“四爷言重了,这是我的福气。”任杰恭敬地说,其实他的内心很想快点拆穿四爷,摆脱他的控制。
“任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李铭的线索,叫你来也是想让你代表我先去试探一下他们的口径。”四爷说着,他还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不想留下把柄,就算是最后出了事也可以全部推给任杰,四爷的如意算盘打得当当响。
“定当不负四爷所托。”任杰说着。他的心里其实还是很高兴的,可以见到李铭他们了。
四爷点点头,“任杰,我还给你找了我睡会儿帮手,奇纳,出来吧。”四爷对着身后一喊就出来一个壮汉,比之前的阿洪看起来更加凶猛,也更有杀气。
任杰心里大叫不妙,这样的话四爷就会知道李铭一开始就认识自己,自己是李铭的人,这样在四爷这里是好事,也是把柄,任杰不想落这样的口实在这个卑鄙小人手中。他的心里有些慌张,但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任杰对这个叫奇纳的人礼貌地笑了笑,奇纳也笑了笑,他笑起来都没有一点点慈善的感觉,反而让人有些发怵。
“你们去吧,奇纳,带任杰去找李铭。”四爷发号施令,奇纳就带着任杰走了,任杰心里还是有些纳闷,四爷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壮汉,还把他们驯服的,眼前的人被四爷用什么收买。
奇纳带着任杰骑了两个时辰的骆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终于到了地方,奇纳下了骆驼任杰也跟着下来。
眼前是一个看起来很破落的宅院,就像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建筑,任杰想起李家在长安的排场,觉得自己是来错了地方。
“奇纳,李铭他们在这里?”任杰忍不住向奇纳确认,奇纳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上前去敲门了。
任杰随着这阵敲门声心也嘟嘟直跳,他看着眼前魁梧的奇纳,害怕自己哪一步没有按照指示走就会被撕票,他也紧张这么久没有见到李铭,一切已经是沧海桑田了。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来开门,是一个年轻的小厮。一开门看见门外的壮汉,小厮吓得退了一步,奇纳也只是盯着人家看不说话,任杰看着小厮紧张兮兮的样子,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任杰赶紧走过去,官方微笑着对开门的小厮说:“小哥,我们是来求见李老爷的。”
“这里没有什么李老爷。”小厮很快回答。
“小哥。”任杰掏出一些银子塞在小厮的手上,“我们是朵哈府上四爷的人,有要事笑你们家老爷,请小哥代为通告。”任杰一吵假笑一边说。小厮掂了掂手上的银两脸上还摆出不耐烦的表情:“等着。”小厮说着关上门就转身走了。
“哼。”一声不满在空气里传播。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任杰大着胆子和奇纳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