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的兰公主,来,告诉父王,你的母亲是谁?”姬照言语温柔,眸底却毫无温度。
女娃要到一周岁了,嘻嘻笑着:“抱抱,母亲!”
姬照唇角上翘,摸摸她的头:“兰公主,记住了,你的母亲,是韩国来的薄姬,千万不要被他们,不要被寡人,骗了。”
女娃哪里懂这些,开始玩姬照王冕的玉佩了。
姬照叹了口气:“所有人都说寡人不对劲,其实啊,他们都被寡人骗了,寡人要瞒那么多人,秦国的,程家的,魏家的,芈家的……要瞒着所有人找她,只能装成不对劲。”
“骗骗!”女娃天真的学。
“对啊,骗骗。”姬照也学她,天真的道,“你看,骗骗把所有程家和钱家存疑的地点,全部圈出来了,已经找了大半,明年能找到这里,这里。”
言罢,姬照从怀里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堪舆图,上面圈出了很多地点,大半地点被用叉叉去。
他给女娃瞧,像是和知己聊天,那些只能对孩子才能说的秘密,然后伸出指尖,点出一片区域。
崤山,堪舆图上两字。
“寡人,从来不相信她死了,因为哪怕是老天爷,都不能和寡人要她。”姬照眉目逐渐扭曲,他抱住女娃,手臂力道加大,诡异的笑了。
“我的……是我的……”
女娃吃痛,大哭起来。
魏凉回芷台的时候,姜朝露老远就跑了出来。
“魏凉!”她红着小脸大喊。
魏凉把她捞上马,在她脸上啄一口:“怎的生了顺风耳,知我来了?”
“有昭儿!”姜朝露指指天,一只鹰跟着他们飞。
“聪明,今晚有奖励。”魏凉大笑几声,向芷台飞驰而去。
当晚,奖励是没有。
姜朝露盯囚犯似的盯魏凉。
魏凉想了想,回去几天被三姑六婆八姨追着塞东西,莫非长胖了?
“昨晚你哪儿歇的?”姜朝露冷不丁一句。
魏凉摸了摸鼻子,懂了:“苣,苣姬那里。”
“呵,她的胭脂是茉莉香片,我说的对?”姜朝露鼻翼一扇,审问。
魏凉有点紧张:“只是逢场作戏,没有真……以前是有,但自从找到你,我就骗不了自己了……如果不这样,她会死的,宫里的棋子……”
魏凉解释了一大堆,越解释越紧张。
姜朝露憋住笑:“她也是苦命人,所以赔礼道歉,就算你头上了。”
魏凉打量姜朝露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试探:“怎么赔?”
“逢场作戏啊,你和她做过的,我也要!”姜朝露一叉腰,孩子般的赌气。
魏凉唇角抽了抽:“我们……倒不用逢场作戏的……”
姜朝露哪里容得他分辨,手一勾,就把郎君勾进了帐内。
当然姜朝露还是失算了。
戏做到一半,魏凉叹了四字“受不了了”,就反身而上,和姜朝露见了真招。
翌日,魏凉怕姜朝露生气,笑得格外“讨好”。
他鞍前马后“娘子娘子”,看得一边的大力暗嫌:狗腿子。
“阿葳是介意的。”魏凉为姜朝露揉着肩捶着腿,暗喜。
姜朝露浑身酸痛,没好气的瞪他:“我若不介意,你放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