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惜将景末宸送到小院外:“还请王爷见谅,王爷眼下事务诸多,臣女便不留王爷了。”
叶凌惜言罢,景末宸便道:“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我离开?”
叶凌惜无奈的看着景末宸:“王爷还不曾吃酒便醉了?我还要回叶府,便不与王爷多话了!”
叶凌惜言罢,便要朝着叶府的方向走去,景末宸则上前一把拽住了她,叶凌惜有些无解的瞧着景末宸,景末宸却一本正经的道:“正巧本王也有事要找丞相大人。”
叶凌惜嘴角微微抽搐:“我虽愚笨,但几句话倒也还能捎带,王爷不若与臣女说?”
景末宸听了叶凌惜的话却颇为高兴道:“这丞相家的女儿果然与别人不同,便是这朝堂之事也要知晓上一二?”
叶凌惜咬了咬牙,但还是微笑道:“臣女自小便在普贤寺长大,本就是没有规矩惯了的,王爷莫要见怪!”
景末宸淡笑着看了叶凌惜一眼,便不顾她挣扎的拉着上了马车,叶凌惜来到马车内脚还不曾站稳,便见一薄唇迅速朝她而来,叶凌惜急伸手挡住。不知怎的叶凌惜竟觉着眼前之人,神似三年前幻林山庄时所救的男子。
叶凌惜想着,便又伸出另一只手挡住了景末宸的额头,只露出那一双极好看到葡萄眼。这一瞧,叶凌惜便更是确信了心中的想法。
而景末宸见叶凌惜双目似探究,又似回想,他便也认真的打量起叶凌惜来,她去西槿后,景末宸又派人去了趟普贤寺,她那样的医术与功夫,定不是在普贤寺学来的,可派去的人却说这些年她确实在普贤寺,便是山下的村民也是知晓的。
景末宸正想得出神,自是不曾瞧见景叶凌惜眼中的戏谑。
“王爷,您虽身子弱,但却不比旁人闲暇呢!”
景末宸这才回了神:“这些年为着我的病四处奔波,自是不得闲暇之时。”
叶凌惜自然的收了手:“也是,从前便听闻王爷的身子病弱,可这些年虽病着倒也不曾严重,便知王爷确实不易。”
景末宸见叶凌惜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他便也只得坐了下去:“去叶府!”
叶凌惜见他坚持,便也不再阻拦,只是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行人,外间小贩的叫喊声,吆喝声充斥在她的耳边只是两人都不曾说话,叶凌惜余光瞥见景末宸正端坐着看着书,只是他看了许久都不曾翻页。
一盏茶的功夫,叶凌惜便到了叶府,叶凌惜才下了马车,便见官道上急来一人,远远看着像是皇上身边的从安,看样子似来寻景末宸的,叶凌惜不愿多留,便提起裙角先回了叶府。
来到府中叶凌惜寻了人问,说是叶宽已经回了府,叶凌惜便去了叶宽的院子,叶凌惜快速来到院内只见墨芜从书房内走了出来,见叶凌惜她清冷的脸色显露了淡淡的笑意:“奴婢正要去请三小姐呢!”
叶凌惜行至墨芜的跟前:“墨芜姐姐可是爹爹有什么事?”
墨芜大方点了点头:“是,老爷正有事要交代三小姐呢,快些进去吧!”
叶凌颔首道了谢,才去了叶宽的书房,当叶凌惜来到书房时,见叶宽正拿着一精致簪子出神:“父亲,您找孩儿?”
叶宽似不曾想到叶凌惜会来得这般快,有些意外的抬头瞧了瞧叶凌惜:“……是,惜儿回来了!”
叶凌惜走进看了这才发现叶宽的书房中,突然多了许多她娘亲的嫁妆,看着样子似乎是秦氏送来的:“是,父亲找女儿有什么事?”
叶宽朝叶凌惜招了招手:“惜儿,你来看看!”
叶凌惜上前拿来看了,却见是一些礼单,叶凌惜有些不解的望向叶宽。
叶宽笑道:“再过十日便是你出嫁的日子,这是父亲给你备的嫁妆,只是比起你娘亲当年却是少了些。”
叶凌惜倒是不在意这些:“这些不过是虚礼,女儿不在乎这些。”
叶宽沉默了片刻又道:“你舅舅来了,可要住在府中?”
叶凌惜见叶宽提及她舅舅时,眼神略有飘忽:“舅舅他们本是要去付家谈表妹的婚事的,若是住在府中不免皇家多有揣测。索性外祖父有一院子在东篱,舅舅他们便住在那处了。”
叶宽这才神色淡然了些:“既然如此,那待亲事谈妥后,便叫他们到府中坐坐吧!”
叶凌惜想着适才舅舅提及父亲时,神色很是不好,如今父亲又有不想见舅舅之意:“父亲,您与舅舅的关系不好?”
叶宽却突然给了叶凌惜一道白眼:“胡说什么呢!”
叶凌惜吐了吐舌头:“既然如此,那女儿今夜便去陪舅舅舅母了,明日一早还要与他们一同去往付家。”
叶宽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