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嘉妃便给叶凌惜梳了个轻巧的发髻,又戴上一些发饰,叶凌惜此刻看着镜中上了妆的自己,的确有几分公主的样子了。而在嘉妃经过叶凌惜时,她总能闻道嘉妃身上有奇特的香味传来,似乎是为了遮盖什么。
而叶凌惜则将这一切默默放在心里,只是与嘉妃一同去往延云宫给西瑾皇,不过自从今日起她该称之为父皇的男子请安。
二人来到延云宫,西瑾皇正将接风宴之事交给北宫寒夜布置。见叶凌惜西瑾皇急忙将她叫到身边:“这以后西瑾便是你的家了,今日父皇便为你设宴洗尘,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只管给你四哥说,他自会替你安排!”
叶凌惜乖巧的点了点头,果真不客气的来到北宫寒夜身边,看了看今日宴会上的安排。而嘉妃似乎久不见西瑾皇,有些激动,但还是依着规矩站在一旁,叶凌惜想着他们二人在此处怕是他们有话也不便说,便提议与北宫寒夜去往东宫商讨。
而北宫寒夜也正有此意,自见到叶凌惜的那日起,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叶凌惜,二人虽性子相差甚远,但眼前这位姑娘给他的感觉却是和叶凌惜一样的。
不多时二人来到东宫,一路上北宫寒夜也多少提及些以前在神云谷之事,可叶凌惜却表现得很是新奇,也与北宫寒夜提及一自己在神祀时,发生的一些趣事,二人就像许久不曾见过的好友,一见如故。
看着他们二人一同来到东宫,正在庭院里坐着的兰涟芸与北宫珏若急忙上前给叶凌惜道喜。
只见北宫珏若起身朝叶凌惜走了过来,一把就将叶凌惜拉倒她身边的对大理石凳上坐着。
“真好,我初次见凌惜姐姐时,便觉亲切,如今真真成了我的姐姐,真让人高兴。”
而兰涟芸也笑道:“刚才还和七公主说一同去你宫里给你道喜呢,却不想我们二人正说着,你便来了。”
叶凌惜笑着说道:“稀里糊涂得来的称呼罢了,只是听说不久便要去往东篱国,却不知这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兰涟芸则笑着说道:“这东篱国,倒是不曾去过,可前些年我看自东篱国传来的衣裙首饰,却是好看得紧。”
叶凌惜则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几月可有出什么新品?”
兰涟芸也认真的思考起来:“这倒是不曾有,听说媛衣阁的老板不久前去远游了,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现在不管是东篱国还是南琦国出售的都是以前的服饰,倒是还出了些珍品,曾经每月只出一套男女装的服饰,桂月拿了些出来,只是数量不多。”
叶凌惜听了,倒是不曾说什么,之后又听兰涟芸说道:“不过我近日倒是听到一些趣事,说是东篱国的宸王殿下,突然纳了他舅舅家的女儿苏毓嫣为夫人,算算时日,今日该是她进门的日子。”
叶凌惜突然听到有关景末宸的消息,一时间又些出神。这些日子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去东篱看看他如今是何模样,身上的火毒可曾解了。
许久不见叶凌惜说话,兰涟芸便有些好奇的看了叶凌惜一眼,却见她眼神有些落寞,不由得有些奇怪,还是北宫珏若见叶凌惜没有动静,抬手摇了摇她的胳膊。
“这是怎么了!五姐姐?”
叶凌惜这才回神,急忙说道:“怎么了?”
北宫珏若笑着说道:“五姐姐莫不是认识这宸王殿下!”
叶凌惜则伸手点了点北宫珏若的脑袋:“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呢,我一个在山村长大的穷苦百姓,此次来西瑾国还是我第一次出门呢,怎会与宸王相识!”
三人也不在谈及其他,按理说叶凌惜今日就该去给赵皇后请安,赵皇后身边的人却早早的递了话来,说是今晚的家宴也能见到,便免去了这不必要的礼数。
很快便到了如日时分,家宴也在清凉殿举行,却是也是普普通通的家宴,宴席上倒不见什么大臣,只是北宫皇室内的一些宗亲。
今日的宸王府却不是一副纳夫人进门该有的样子,只见宸王府上下一片安静,就连叶凌惜离开后,景末宸吩咐人挂上的白灯笼也不曾取下,而苏毓嫣则被安排在最为偏僻的西院,这里原是修给下人住的院子,但因为景末宸嫌府内人多吵闹,便遣了些人离开。
自此西院便一直空着,待苏毓嫣来到西院时,只见西院内里倒是打扫感觉了,屋内的家具陈设上却是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苏如今虽不比往日繁荣,可苏毓嫣毕竟是大房的女儿。又是入宸王府为妾室,虽说是不好听了些,可到底是嫁入皇家,苏家到底是不会太刻薄了她,给她陪嫁了些佣人,原先伺候她的丫鬟也被指派到她的身边伺候着。
如今看到眼前的院子,如青看着不免为苏毓嫣抱怨道:“小姐,再怎么说你也是嫁给了宸王殿下为夫人的,又是宸王殿下的表妹,殿下这样待您未免也太刻薄了些。”
苏毓嫣倒是无所谓,她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成为景末宸的王妃的,这若是以前她还没看到上景末宸,可如今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可是要成为洺分主的女人的女子,如今这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又能给她什么幸福。</div>
苏毓嫣眼里透着不屑,还记得第一次跟着洺分主去往吢渊教时,她便深深爱上了眼前的男子,那是她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去涉足之地。
吢渊教外面看着很是黑暗,可去到内里却发现四周却是大有不同,周围亦是灯火通明,只是这地方却是奇怪得很,自她来此地起便不曾看到除了曼陀沙华外其他的花束。
她本想询问,可想起之前洺分主对她的告诫,便只好将话收了回去。
可很快她便知道这么多曼陀沙华是打哪儿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