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掌柜却被这一口平淡的三十万吓了一跳,要知道,就他这个客栈连同他后买的小院也远远不值这个价。
叶凌惜却将银票交到章掌柜的手中说道:“这是你该得的,这三十万你拿着去买些好的院子,再请些个仆人也是好的。”
章掌柜有些为难,但也知晓这院子既已卖出去,便没有收回之礼,这虽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可为了夫人的身子,他背着许多外债,如今正是急需用钱之时。
章掌柜推脱片刻便颤颤微微地收下叶凌惜递过来的银票。叶凌惜见章掌柜起身离开,便又说道:“不知章掌柜今后有何打算。”
章掌柜这才停下脚步说道:“准备带着妻儿回到老家,再置办些田地,我夫人喜静,买个小院子,想着也是不差的。”
叶凌惜又请章掌柜坐下说道:“若是在下请章掌柜留下,为我做事,不知章掌柜可愿意。”
叶凌惜话落,章掌柜一张愁云惨淡的脸,瞬间便充满希翼,而后只见他将怀里的银票掏出了二十张递在叶凌惜的手里,口中直说道:“这自是愿意的,这……这是银票,我这小店最多也就值十万两,这多余的银票公子还请收回去。”
叶凌惜却推脱着说道:“这是章掌柜改拿了,且我常年不在西瑾,这小店便多由章掌柜打理着。”
叶凌惜说罢,章掌柜却有些疑惑地看着叶凌惜,像他这样出手阔绰之人,他并不多见。且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就这样轻信于他,章掌柜心中很是感动,便说道:“是,既然是宫中吩咐,小人定当鞠躬尽瘁。”
叶凌惜却笑着说道:“章叔,你今后叫我含影便是。”
叶凌惜说罢,便又同章掌柜问道:“章叔,我想向您打听一事儿。”
章掌柜见叶凌惜平易近人,心中不免好感倍增,说话也亲切了些。
“东家尽管问便是。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章掌柜说罢,叶凌惜便问道:“我来了此地几日,却都不曾见到隔壁的店面开门。”眼见章掌柜面露疑惑,便又笑着说道:“章叔别多心,因我是外乡人,做些皮货生意,因夫人在家劳累,我来西瑾国时,听闻此处的衣裳首饰极好,便想着给我夫人带些回去。”
叶凌惜话落,便听见章掌柜说道:“这成衣店原生意也是顶好的,可这两年因绣娘生了病,生意这才淡了下来。”
叶凌惜听罢,便好奇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也不该就此关门歇业吧。就一个绣娘生了病,何至于生意惨淡至此?”
章掌柜这才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无旁人这才来到叶凌惜的身边说道:“东家您是外乡人,自是不知,我们这西瑾城啊,就只有何绣娘的秀工天下无双,所绣之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且她手底下还有几个绣娘,虽绣工不及她,可比起其他的绣娘来说,却好得太多。”
叶凌惜听罢便好奇起来,既然绣工极佳,那此人的来历想来也是非同一般的。
“实不相瞒章叔,我想将隔壁的成衣店一块儿买下,皆时再将你们二人的围墙打通,做一个通间。”
章掌柜虽不知叶凌惜此举是为何,但如今既为他人做事,那他能做的便只有尽心尽力地去完成。
第二日一早,叶凌惜正在街上走着,便见昨日见着的那个男子带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瞧着倒是与她年纪不相上下。
叶凌惜躲在一旁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悦来客栈,叶凌惜悄然跟在男子身后走了进来。一个闪身便去到后院。叶凌惜隔着门帘听到男子说道:“章掌柜,你这客栈我看上了,你出个价吧!”
章掌柜听罢,只得一脸遗憾地说道:“公子您来得不巧了,我这个店铺昨日已然被一个公子买了去,我如今也是为他做些杂事儿罢了。”
男子听罢,脸色一冷对着身后的男子便说道:“你昨日不是说,这个商铺你早已拿下了?如今这掌柜地是何意思。”
那男子也急了起来,明明昨日与那男子分别时,那男子还说叫他今日一早来悦来客栈,定然会给予他一份惊喜,却不想他所说道惊喜便是这店铺别人买下的消息。
“这……属下也不知事情为何成了眼下的模样,昨日属下与那小公子分别时,他还说叫我今日一早来客栈,说是有一喜事儿要于我一同共享。属下该死,还请王爷赎罪!”
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的男子。今日他本是私自出宫,此等事情更是不敢大声张扬。
叶凌惜也是吃准了他这一点,他既然是宫里的人,自然有许多不便之处,且听说宫中皇子,公主除去名下的铺面之外并不能私产业,这才乔装打扮来到此地。
男子一狠心,便说道:“我愿出高他双倍的价格,掌柜的感觉如何。”
章掌柜听罢,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让他继续留在客栈不说,更是出手相救他的夫人于生命垂危之时,那药丸他虽不曾见过,可到底也还听前不久住店客人提起过,说是有一神药可治百病,药价昂贵非一般家庭可以承受,即便如此依然有市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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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官人,小人这店如今已然不是小人做主,地契,房契也都交给我们东家,还请公子切莫为难小人。”
男子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地指着章掌柜说道:“你可看清楚,我是谁,本王可是当朝煜王殿下,你居然敢无礼与我。”
章掌柜自小便跟在自己的父亲身边,三教九流之人也都见过不少。东家的身份他虽不敢猜测,可他却能轻而易举地点出昨日来问价之人便是受煜王的命令而来。
还不等章掌柜说什么,便听见院内有一清厉的声音传来。
“煜王殿下如何,如今天子难道也敢滋出强买强卖之事,煜王殿下既为皇家子弟,自然更应该以身作则才是。想来煜王殿下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吧!”
叶凌惜话才落下,北宫煜身旁的男子便指着叶凌惜激动地对北宫煜说道:“王爷……王爷,是他,昨日便是他告知我,他亦是王爷手下之人,属下这才放下心中戒备,信了他的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