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和霖煜离开泽城后,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达虹都宫,皇帝早就想好了要封他做鉴天,鉴天是一个需要每天晚上观星测运的官,隶属于宫里的观星司,是观星司里最大的官。
霖煜一开始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听余平这么一说,那岂不是和自己的师父一样,好听点叫做推演天时,难听点的话就是给人算卦,即使官再高,也还是别人瞧不起,况且观星司的人都很难升官。
进了宫之后,他是一眼都没见到皇帝,就被带到观星司内部,简单了解了一下观星司里的日常工作,不是晚上观察星象就是推演天时,他根本不会呀!
余平解释道:“你是观星司最高的官员,你只要把任务分给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皇上把你召进宫来自有其他打算,把你安排在这里只是为了让你先在宫里站稳脚跟,到了时机,给你随便记个功劳就能被皇上重用了。”
原来如此,这也很有道理,宫里突然出现一个官确实太过突兀了,只有先安排给闲职,让其他人先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然后再慢慢升官,这样才显得自然。
宫里的夜晚比宫外安静多了,宫女太监们忙完一天的活儿,也都休息了,禁卫们则轮流巡逻,除了当晚值夜的宫女太监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准随意走动,若是被抓到了免不了一顿打。
孟攸炎和乔然在皇后那里一直呆到天黑,眼看快要宵禁了才决定回去,皇帝把两人安排在禁宫内。
虹都宫分为禁宫和内宫两个部分,禁宫是皇帝和大臣们讨论国事的地方,这里有御前司,观星司等重要机构,也可以提供大臣们的住宿,在京城没有王府的王爷就会被安排住在这里。
内宫就是给后妃和公主们居住的地方,平时除了皇后和公主,其他嫔妃一律不准出内宫。
乔然早就听说虹都宫是由帝王相和帝王将两个神兽来守护的,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若是能看一眼那岂不是更好,从虹都浮岛存在之初,这两个神兽就已经出现,人们只知道帝王相长的相当俊美,帝王将则及其丑陋,两者不可长时间分开,若是被分开太久,这个王朝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除了皇帝,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具体长什么样子。
出了内宫之后,乔然一句话都不说,豫王想找些话题来化解这尴尬的气氛,但是乔然就像块硬木头一般,根本不愿意理他,两人的住处正好就在观星司附近,想要回去必须经过观星司,好巧不巧,霖煜正好就在观星司门口,乔然感觉这人眼熟,越看越像自己的三师兄霖煜,再加上天黑,不是很看得清,一时间不敢确定,便盯着看了好久。
此时霖煜的目光正好和她对上,一眼就认出是乔然,他心里一紧,难道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
他急匆匆想转身进屋,这一举动更加确定了就是霖煜,乔然不顾身边的豫王,大声喊了一句:“霖煜,是你吗?”
霖煜皱了皱眉头,完了,被认出来了,乔然向他走去,想仔细看看面前这个眼熟的人。
霖煜低着头,用袖子挡住脸,说道:“姑娘,您认错人了。”
霖煜一开始以为乔然是假扮成宫女进来找他的,结果眼角余光一瞄,乔然身着华丽服饰,身边还跟着一个王爷打扮的人,难道她和自己一样,也离开燕茴他们来追名逐利了?
乔然一把拉开他的袖子,确认了,就是霖煜,她立刻怒从心起,责问道:“你为何突然离开,连说都不说一声,你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同门放在眼里?”
“乔然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能有什么苦衷要不告而别,米杰为了找你一去不回,还有沁妡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沁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