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接到霖煜的指令之后,立刻出发前往京城送信,此时的临州人人自危,除了白天会出门干活,其他时间都和自己的家人或者邻居呆在一起,拿锄头棍棒当作武器,以防妖怪来袭,也有人拖家带口的离开临州,去别的地方投奔亲戚。
无论怎么样,来年必定会有一场粮食危机。
霖煜一边忙着找晴日的线索,可惜什么都找不到,这个妖怪长什么样子至今都不知道,见过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
活捉的话必定会困难重重,可是皇帝想看看妖怪的样子,就必须活捉。
紧张的过了几天,回京城送信的禁卫回来了,不出所料,皇帝坚决要求霖煜活捉晴日,否则以抗旨论处。
这无疑是下了死命令,若是不完成,还是和之前一样难逃一死。
霖煜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跟泽城王走了,不过想想其他同门的现状,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这次回来的除了禁卫,还有御前司的余平大人,他是霖煜在京城认识的第一个人,想必他是皇上派来帮自己的,想到这个,他终于松了口气,最起码有人来帮忙了。
两人一见面,霖煜就兴奋不已,连忙问道:“余平大人可是皇上派来帮我的?”
“正是。”余平一幅不苟言笑的样子。
两人在朝堂上是平起平坐的,一个是御前司的主管,一个是观星司的主管,但是霖煜是余平从泽城带回去的,所以霖煜对余平很是恭敬。
御前司在宫里是非常重要的,若是没有了御前司,整个虹都宫都有可能处于危险之中,但是观星司在宫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在人前,这两个本该平起平坐的人,余平会显得比霖煜要来的重要,所以人们都觉得余平的官位比霖煜高。
“余平大人,先不说别的,这妖怪已经杀害了五人,死状凄惨,临州百姓都惊恐不易,再这样下去,临州乃至整个虹都恐怕都会大难临头。”
“可有什么线索?”余平果然是个老江湖,他说话特别平静。
“线索不多,只知道他是由稻草人化形而成,喜欢干燥的地方,不喜欢潮湿。”
“就这些?”
“对,就这些。”
余平闭上眼睛,慢慢思索着,说道:“稻草人为何会化形为妖,它既没有生命,又没有行动的能力,古往今来,这临州城一直都是用稻草人来驱赶飞鸟来防止它们啃食庄稼,从来没有发生过稻草人化形成妖的记录。”
霖煜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听着余平一个人分析。
余平继续说道:“可能是冤魂作祟,也有可能是其他妖怪赋予了稻草人灵力……”
这时想到一个疑点,便说道:“余大人,为什么皇上比临州的部分官员都要早知道稻草人晴日的存在?”
余平瞪了一眼霖煜,赶紧说道:“住嘴,这不能问。”说完便看了看旁边的人,示意他们全部走开,还特地把霖煜拉到角落里说话。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咱们不管,也不能管,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你即使活捉了这妖怪,也是死路一条。”
霖煜听得战战兢兢,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现在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两人一起回到官府里,蔡序刚刚处理完蔡夫人的丧事,此时正在处理各地送上来的公文,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晴日的线索,可惜一点收获都没有。
霖煜和余平两人在门口站了好久,蔡序才发现京城里的人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余平坐在原本蔡序的位置上,问道:“临州可有什么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