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就赶了过来,现场给慕雅兰检查包扎起来,发现问题不大,就是连着那么多天奔波劳累,人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息。
看着瘦得下巴尖细的慕雅兰,叶望庆幸有惊无险,连忙让人扶她去休息。
郁雪听到这里,立马嗤了一声,正要讥讽慕雅兰装模作样,就被时染拉走,带到季郁白身边。
“郁雪刚刚说你差点被人撞倒?”季郁白皱眉,拉住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连发丝都没有放过。
时染被他看得肌肤上细小的绒毛都站立了起来,顶不住周围火热探索的目光,羞恼地推他,“就是现在微微显怀了,揣着有点累,人不怎么站得稳。”
季郁白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听女人这么说,怜惜地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鬓角,“辛苦了。”
心情很不好的慕南守暗地里一直在注意季郁白,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发现了时染。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时染。
和他女儿完全不同类型,容貌精致,娇小清雅,乖巧安静,妙目流转间透着一股灵气和慧黠,是男人会喜欢的那种。
然而慕南守越看越觉得蹊跷,盯着时染的面庞不放,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胸腔里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在快要接近答案的时候——
季郁白直觉灵敏地看了过来。
慕南守不知为何心虚,立马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同身边的人攀谈。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季郁白气息一沉,搂着时染退出人群,亲密疼护的姿态被坐在救护车旁边的慕雅兰看在眼里,扎在手背上的针管瞬间被她捏扁,夹着血液和葡萄糖水的液体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迅速帮我调查一个人,季郁白的妻子,时染。”慕南守对着身边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沉声道。
这边终于安静下来的郁雪在叶寒川的墓碑前伫立良久,眼泪无声无息掉到枯涸,直到再也哭不出来,“就到这里了,叶寒川,我再也不会为你哭了。”
郁雪扬唇一笑,带着释然,回头要走的时候,发现墓碑后面高大的松柏树后隐匿着一道五颜六色的身影。
讶异地走过去一看,就见荣时景顶着七彩花圈抱坐在叶寒川的坟墓上,嘴里念念有词,又哭又笑。
郁雪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喂,我说,你在做什么?”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形?
丧礼结束,人群该散的都散得差不多,季夫人和季平彦扶着老爷子回去,让季郁白留下来帮叶望打理后续事情。
时染现在看到季老爷子,依旧有些不自在,再加上不放心季郁白,就说要留在这里,待会和季郁白一起回去。
季郁白怎么看不出来时染的小心思,只不过事情太多,一时忙不过来,又担心她在这里磕到哪碰到哪,见郁雪从墓园里出来,便让她送时染回去。
时染没有拒绝,的确有些累了,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腰部,不敢拿孩子开玩笑。
然而才刚走到车前,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