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压力而令人喘不过气来。
但还是识时务地说:“要是贵夫人有什么问题,我……我一力承担,你们……你们……”开心就好!
季郁白这分明做好了说服不了那个女人的打算,才将麻烦推到自己身上,到时候那个女人再闹,季郁白都可以说:“是医生这么说的,不得不听!”
然而徐主任记得分明,自己分明将一切可能性跟他说清,除了打胎,他明明也可以做保胎的选择。
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一点风险都不敢冒。
显然他明白,打胎才是最好的办法,即便不是最想看到的结果,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
就冲这点,为了维系他们夫妻感情,徐主任也觉得自己需要做点牺牲的,“季先生,很遗憾地告诉你,这孩子留不住了!”
季郁白目光一黯,“记住你的话!”
“是……”徐主任目送他离开,第一次发现如钢铁般坚毅不倒的男人也会有如此令人心酸的一面。
各人有各人的难,即便再有钱又怎么样,在生命面前,不是一样脆弱?
医生感慨地摇头,看着片子里的形状,“可怜的孩子,相比你的母亲,你的爸爸更爱她。”
第二天时染感觉还不错,吵嚷着要出院。
“都是消毒水味,我想吐!”
“不行,回家我不放心,要是再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我大概可以陪你一起住院了。”季郁白说。
第一次示弱,令时染怔忪了一下,半晌,忽然抬头盯住季郁白一双有若墨砚般浓稠不化的漆眸,“季郁白,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季郁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听到了什么?
明明跟他们都嘱咐好,要是泄露半点风声,就等着被开除……
“季郁白,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得绝症了!”时染带着哭音的声音直戳他心里,季郁白重重将她搂到怀里,因为担心而一直冰凉的唇贴着她同样泛着凉意的耳垂。
用一张危险的警告声音说:“要是你再敢像这样胡说八道,小心我现在就把你修理了!”
时染脖子一缩,有点摸不透他会怎么修理自己,“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待在医院里的医院,别告诉我什么养胎更方便,这才七个月。人家再娇贵的孕妇都是临产的时候住院,你现在叫我过来,肯定有其他原因!”
时染也不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告诉我,我昨天晚上为什么肚子会疼成那样?”
在季郁白眼里,这女人简直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得过分,沉默了一阵,将昨夜徐主任告诉他的说法告诉她。
“宝宝太皮了,踢到了你的子宫,还踢得不轻,要不是及时控制,恐怕你这会还躺在手术台上。”
“真的?我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偶像剧里不都这样放的,女猪脚和男猪脚正相爱的时候,突然传来惊天噩耗——女猪脚得了不治之症,于是为了不让男猪脚担心,告诉男猪脚自己不爱他了,往往会在这个时候找个男人配合自己演戏……”
“不要跟我玩这样的把戏!”季郁白突然扬声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