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望星提剑立,一生长为国家忧。倚剑长歌一杯酒,浮云西北是神州。”
涂北山看着满天星辰喃喃道。
“夜风寒,小心着凉了。”
涂北山听到有声音响起,起身望去,发现杨慕披着外套走了过来。
杨慕在涂北山旁边坐下,看着涂北山道:“我见师傅都回来了,还不见你人影,有心事?”
涂北山却是避而不谈,一把握住杨慕的手:“不冷?”
“西瑾风雪都经历过了,这点算什么冷?”
涂北山点点头:“也是,夜风带着春天的温热了,想必春天就要来了。”
“绝代有佳人,幽居空谷中!”涂北山看着杨慕纤细柔眉感慨道:“真想一辈子就和你这么呆在云梦山。”
“少年杯酒意气长,应提剑以定四海,你只是做了英雄该做的事情!”
杨慕将头靠在涂北山肩膀上,轻声说道。
涂北山整理了杨慕被风吹乱的秀发,低声说道:“世事难料,或有凶险,或有别离。没有人可以保证一定能活下去,也没有人能保住一定能成功了。”
“我若是有不测,你——”
涂北山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杨慕玉指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与君初识,如故人归。朝暮之兮,尽藏相思。烛襟晚照,伊醉眉弯。若有红鞋,只为君舞。”杨慕柔声说道。
月色下,涂北山低头看着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杨慕,拨开杨慕随风抚面的发丝,对着杨慕的柔唇吻了下去。
在京都骁骑营内,涂瑾泽独自坐在石块上,仰头看着星星。
钟德一死,他也顺利进入了骁骑营,并且获得了廖三士的信任。只是漏掉了当夜的打更人,却是不知被谁处理掉了。
眼下只得步步为营,慢慢巩固自己的势力。
当年天下都是涂家的,如今在京都内都要东躲西藏的,想到这里,涂瑾泽不禁苦笑一声。
当年先帝请了太傅,又在自己两三岁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小娃娃,名叫北山,其中有什么秘辛,涂瑾泽不知道。
只是知道这个太傅很受先帝看重,不论是治国养民,还是权术阵法剑术策略等等,都有精通。
书到用时方恨少,涂瑾泽如今才很是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学习,习得了三脚猫的功夫,半生不熟的用兵之道,难登大雅之堂。
“也不知道北山现在怎么样了!”
涂瑾泽想起涂北山,又喜又憎!不明白涂北山为何要背叛他,是投靠了谁?这么想要除掉他?
涂瑾泽想着,一阵风吹过来,让军中栅栏上的火把的火苗摇晃了一下,接着拉长了两道长长的身影。
“什么人!”涂瑾泽暗自心惊,现在已经是夜禁的时刻了,况且军中纪律森严,除了哨兵,其余人应该都回房睡了。
况且涂瑾泽还听到了女子的笑声!
涂瑾泽连忙隐藏在石头后面,便见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虽然脚步很轻,却没有担心害怕的意思,仿佛不想惊扰了别人一样。
只见那女子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外面套了一件大衣。
此时正迈着莲步朝着这边走来。
而女子身旁,有个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衣,却难掩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有着王者之气,眼神深邃,望一眼,便给人紧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