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内孩子的哭声瞬间让聂健民夫妇紧张到了极点,聂健民更是一步来到床边抱起了襁褓内的婴孩,柔声哄着儿子:“哦哦,展鸿不哭,展鸿不哭,有爸爸妈妈在呢。”
秀芬也在一旁拿起拨浪鼓,在儿子的眼前‘咕噜’的拨弄着。然而,夫妇二人的努力并未让婴孩停止哭泣,反而随着时间的增长哭的更为恐怖了。
秀芬的额头满是紧张的汗珠,焦急的踱步不知所措。忽的,她发现儿子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迅速的变得铁青起来,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呼呼’的转动着,身体缩为一团,深深的将头埋在襁褓内。
“健民,你看儿子的样子,他好像在......害怕什么?”
聂健民赶忙停止了晃动,向襁褓内的儿子看去。果然,襁褓内的婴孩脸色铁青,眼神不停的四处虚晃着,恐惧的缩在他的怀里,连哭声都小了许多。
聂健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缓缓将襁褓递给秀芬说:“秀芬,你先抱着孩子。”
秀芬点了头,接过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而聂健民则是站在秀芬的身边,顺着孩子的视线看去。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除了看到屋子里零零散散的物件拉出长长的影子之外,就只有院子里无尽的黑暗了,他瞪大了眼睛看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就在这时,襁褓内的婴孩彻底停止了哭泣,但是浑身却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秀芬紧张的说:“健民啊,孩子怎么在抖?”
聂健民闻言回过头看向秀芬,担忧的说:“秀芬,你说孩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人们说孩子小的时候能够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对于聂健民的话,秀芬虽然觉得很奇怪,可此时此刻她也不得不相信了。怀里的孩子很明显是在害怕,可在父母的身边他能怕什么呢?又有什么能够让他害怕呢?这一切诡异的行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孩子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健民,我们该怎么办?咱俩可都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啊!”秀芬害怕了,倒不是害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而是害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伤害他们的孩子。他们夫妇二人都是地道的庄稼人,哪里碰到过这种情况?而她一个妇道人家,在确定了情况之后更是乱了方寸。
聂健民看着脸色铁青的孩子,脑海中飞速转动思索着对策。很快,他就拿定了主意。
“秀芬,咱们抱着孩子去聂三叔那,三叔多少懂点医术,看他能不能帮点忙。”
秀芬重重的点了头,拿了手电筒,抱起孩子就朝门口走去。聂健民紧随其后,就在他关门的瞬间,他忽然看到了堂屋正中央小桌上摆的一个三清陶像!那是他在半月前从镇上买回来的,为的就是镇压屋子里邪气,驱散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神秘乞丐说的话不觉得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聂健民犹豫了下,还是顺手一把将陶像攥在了怀里,随着秀芬抱着孩子踏入了深沉的夜!
说也奇怪,一入黑暗,秀芬怀里已经停止哭泣的孩子再次嚎啕大哭起来,而且哭声更为凄厉。这哭声不由的让夫妇俩心中一痛,脚下加快了速度向聂三叔家赶去。
聂三叔是村上的赤脚医生,也是村上唯一懂医术的人。从他们家到聂三叔家数百米的距离,平日里过去大致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可今天这五分钟的路程却显得如此漫长。
孩子哭声不断,但声音却越来越虚弱了。秀芬紧张之中拿起手电筒在照了照孩子,她这一照瞬间吓了一跳。只见怀里的孩子脸色乌紫,额头的青筋暴起,不停的翻着白眼,呼吸起来艰难至极!
“健民,健民,你看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喘不过气来了!”
聂健民一把从秀芬的怀里接过孩子,心中亦是紧张的不知所措。
“呼呼,呼呼!”襁褓内孩子的呼吸声更粗重了,双眼上翻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聂健民和秀芬都急出了眼泪,就在这时,聂健民想起了他手中的三清陶像。到了此时此刻,他已经别无他法了,只能寄希望于手中的陶像了。
于是,聂健民一把将陶像放在了孩子的襁褓内,同时小声道:“儿子啊,不要怕,你抱紧这陶像!这是我们的守护神,他会保护你的!”
襁褓内脸色乌紫几乎失去了意识的孩子似乎听到了聂健民的话,慌张的伸出两只小手颤抖着一把抱住了聂健民手中的三清陶像。
陶像足有二十公分长,比孩子的身子也短不了多少,他几乎是手脚并用才将陶像拢在了怀里。
夫妇俩紧张的注视着孩子,果然,令他们夫妇感到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孩子抱起陶像的瞬间,浓重的呼吸就轻松了些,乌紫的脸色也悄然恢复了些。
孩子缓缓的睁开眼睛,上翻的白眼消了许多,久违的黑眼球盯着聂健民和秀芬似乎在给他们传递着谢意。
“呼!”聂健民和秀芬长长了舒了口气,夫妇二人对视一眼,秀芬小声催促道:“快走吧,看来我们的儿子是真的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div>
“嗯,幸好我们有这个陶像!”
“可是健民啊,我不理解,为啥我们的孩子会碰到这种事?”
聂健民暗自叹息一声,心中几乎已经确定了。孩子出生前那莫名出现的乞丐肯定不是什么凡俗之人,恐怕他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凡俗之人,而儿子莫名遭此大难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名字的事情。
起名登记之前,孩子一直都是平安无事的,可今天刚刚登记了名字,晚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是不是太凑巧了些?凑巧的让聂健民不得不相信了那乞丐说的话,他的儿子可能真的只能叫‘聂焰’!
“秀芬啊,你说是不是我们给儿子取的名字问题?”聂健民试探着给秀芬说。
秀芬一愣,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也给我们的儿子取个贱名儿?”
“不不不,倒不是说起个贱名,而是今天这事出的蹊跷。你想啊,咱们的儿子这一个月来一点事儿都没有,可今天刚刚给他登记完姓名,路上你就觉察到有点不对劲了,这事不是赶得太巧了?”
秀芬思忖片刻,望了一眼稍微好些了的儿子,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可他不能叫这个名字又叫什么呢?咱们再给他改个会不会还是这样?”
聂健民当即就想告诉秀芬生孩子当日出现的那个小插曲,可他想了想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毕竟那个神秘乞丐的话现在也不能全信。
“改天我们找个人好好看看吧,现在先去三叔那,让三叔给孩子检查检查。”
“好。”
秀芬应了一声,夫妇二人当即加快了脚步向聂三叔家赶去。
很快,聂三叔的小院出现在二人的眼前。聂健民当即上前扣门喊道:“三叔,三叔!”
“哎!”小院内传来一声应答,接着小院的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聂三叔拿着蒲扇站在门口,看到聂健民和秀芬二人抱着孩子,当即就将他们迎了进来问道:“健民啊,孩子不舒服了?”
聂健民点了头,打开襁褓将抱着三清陶像的儿子给聂三叔看:“三叔啊,这孩子可能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哭了好一会儿,差点就窒息了!”
聂三叔一惊,赶忙关上了院门,紧张道:“健民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