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还没使出大招,你就已经缴械投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话音落下,盛欢低垂着头,都快要埋到胸口,在邰晏黎看不见的角度,因为他严肃的语气而感觉无地自容,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
目光触及盛欢绑着丸子头的发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重,于是缓和下来,嗓音温和的问:“真确定要跟我一直在一起?”
盛欢闻言抬头,回视着他,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
“那就去。”邰晏黎说:“迟早要过这一关,拖着没有任何意义。”
盛欢还是犹豫了一下,在男人深沉的注视里,才点下了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邰晏黎松开盛欢的胳膊,抬了抬下巴:“先进去,我吸完这根就去洗澡。”
盛欢:“奥。”
应完这一声,便缓步走回了房间,背对着阳台,邰晏黎没看到她咬着唇脸上的纠结。
直到走回房间,盛欢深深吐出一口气,心里莫名的紧张不安,知道邰晏黎说的有道理,既然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逃避也是没有用的,但还是不受控制的,整个人就是对这件事情很抵触。
毕竟是亲身经历,邰家两个老人对她的不喜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没过两三分钟,邰晏黎走进房间,屋子里没有暖气还是挺冷飕飕的,他就只穿着一件薄绒的黑色高领毛衣,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卧室里,显得整个空间更加逼仄,他本人也与这种环境格格不入。
盛欢暗自叹气,锦江别墅一个洗浴间都有这个小房子的主卧加客厅那么大了,真实委屈他这个大老板陪她挤在这个小小的出租房。
看见邰晏黎在摘手上的腕表,盛欢放下手心里的一块儿被角,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记得之前买了一条新毛巾还没用。
她一边找一边似自言自语的说:“下次该去买双拖鞋了。”
她注意到,邰晏黎是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的。
说话间,她已经抽了条粉色的毛巾出来,之前是被她买回来擦头发的,但是一直没用上。
盛欢把毛巾放到床上,又突然想起什么,问:“要那个么?”
邰晏黎抽皮带的动作顿住,掀起眼皮望向她,盛欢脸皮一烫,差点咬到舌头,顿时就后悔问这句话了,不管邰晏黎有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赶紧岔开话题:“太晚了,你快去洗澡吧。”
话落,立刻坐去梳妆台前,在掌心倒了护肤品,闭着眼睛对着脸就是一顿猛拍,试图将自己拍清醒。
不知道过去多久,耳边传来关门声,盛欢的动作才渐缓渐停,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松了口气,内心泛起一阵懊恼。
她不由得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红扑扑的,几乎可以堪比一个红苹果了。
只希望邰晏黎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盛欢捋了捋胸前的长发,强自让自己淡定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冷静,冷静。
还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盛欢无所适从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