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小巧的身子却系着不合身的宽敞披风,浓密的丝发上未戴任何发簪花钿,余下一身做工平常的红衣罢了。
斜留而下的发丝遮住了半边面容,即便是如此碍人的厚发也遮不住下方灵动且打量四方的眼眸。此女便是今日在宣城闹的沸沸扬扬的逃婚第一人:新娘云墨歌。
她好奇地迈着轻盈的步子四处走动,似怎么也看不够,咕噜转悠的灰棕眼珠甚是有趣。
二楼高处也是别有一番风景,一位极美的女子磕着瓜子饶有兴致地动着眸子,欣赏着门口手足无措的女子。
久了,眼乏该办正事了,丢下瓜子理了衣物径直向她迈出碎步子。墨歌都在底楼绕了许久的时间,依然摸不着头脑,突见着一位貌美的女子朝自己走来,更是窘迫不已!
但还是鼓起胸膛,正对着女子。“姑娘,你是第一次来吧!”芊芊柔声一出,直接软了墨歌的半边腿。
同是女子人家却娇滴滴的跟水蜜桃似的。一声柔情,二声软人心,三声不得要人命啊。能管事小倌的必定个个都不是能善解的料!
“是……是啊!”捏着自己熟成鸡蛋的面庞,忍声说到。
“那让我瞧瞧,你适合什么样的货色吧!”美人自顾自的绕着三步远的墨歌端详细想。
这姑娘身段太过纤细,头发末端为散黄定是从小就没好好养着,小脸被遮住了,单依轮廓看得出她是个美人坯子。小脸红红的含羞第一次来啊!
从头到脚,从眼睛到小嘴,只是瞄到耳垂时蹙了小眉很快就埋了下去,又艳成一朵牡丹花样。
手帕掩嘴低笑一声:“三楼的天字房,姑娘你别找错了。”
“谢……谢了啊!”细手挑起大多发丝缚于耳后与她拱手作别,摸索着中心的花梯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