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池拿背上磨人的小丫头没辙了,一会儿闹的要喝酒一会儿又要去找韩夜宸算账。索性正大光明地背回自己的住处去,打算陪她来一场不醉不归的酒宴。
一路上的回头率都高得离谱,不过都被他一个眼刀给吓得溜走了,躲在不远处树后的那个人倒是矢志不渝的跟着,坚定地执行着主子交与他的任务。
他自幼便与星纶将军和王生活在一处,王的二十几年生活对他来说算得上了如指掌。能和他说得上话亲近的女子只有三位:一是他的生母二是他的玩伴铃铛三就在近在眼前的云墨歌。前两者已在多年前就不复人间,归逝天海。唯有这云墨歌是主子还留在心尖的,但他自己是十分厌恶的,先不说她当年受到了主子的多少优待是旁人所仰慕不起的。但就单单凭着主子为她甘愿放弃冒死抢来了皇位的决心,他就明白这个女人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自古以来有多少雄图霸业的王侯将相都败在了这十指绕上,王是应天命所生就该担负起天下的重任不应该为这些小情小爱而失了心眼。
而她就是王最大的障碍!
墨歌嫌冷打着颤搂紧了连池,丝毫没注意到在身后暗自腹诽自己的人。
远远地连池就眺见众人站在门口候着他们,双眉蹙紧不是很想看到这些场景。两旁的婢女想要上前扶下墨歌送回房歇息,又被连池一声喝退,连疾风也吓在原地不敢动了。
连池直接抱她进自己的房间,放她在床上,自己在信守承诺地去拿酒来。墨歌见他拿着两大坛子酒进来,小手揪去酒封子伸进去捞了些出来,醇香的酒味瞬间飘满整个房间,她小心翼翼地脱了鞋,心疼地看着自己肿成馒头的脚踝,均匀地将酒抹在红肿处,疼到极致时她还倒抽了几口凉气。
连池一声不吭自顾自地拿了两个碗先行干了一碗,墨歌笑了瞧他这副模样顺了他倒满的碗一口闷。
“咳咳咳”酒的味似掺了些花香,她闷的太急没尝出来,刚想去喝第二碗,连池发了话“此酒味虽不刚烈但后劲极强,你可慢着点喝!”
“俗话说得好酒是忘忧愁的好药,此等灵药我为何要小口抿啜,大口喝它岂不乐哉!”
连池听见此话放下了手中的碗,他已然能料想到待会的场她会喝个大醉,所以他就不能醉了,免得一会儿一个醉鬼背着另一个醉鬼在宫里走着,容易出事。
连喝了五碗还不够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连池你说后宫佳丽三千人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就是佳丽三千尽在皇帝的后宫中用之不竭!”
墨歌不满意这个答案一时愤起将碗摔碎,怒声道“错,他就是打着皇帝名义去浪费那些花样年华的姑娘们,一入宫门深似海啊!”说着又抢走了他手中斟满的碗。
这方面的事他了解不多也不知从何下手劝解,她发牢骚,他在一旁不作声聆听着,仿佛就是此刻最好的安排。
墨歌托着腮乐呵着,莫名将话题引到他的身上去“喂,如果你以后继承大统了,你会和其他的君王一样后宫佳丽三千吗?”
其实他想说后宫佳丽三千人是常事,自古以来就见过哪位君王只娶一位女子的,这次他学聪明了,将酒坛子离得墨歌远远的,免得她又不中意答案去喝酒。
见他有话不说憋在心里的窘样,墨歌别提多想笑了。随手拔下头上的发簪丢下地上,连池眼疾手快收在袖中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墨歌已然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想到什么话都直言不讳“我跟你说,以后我要嫁的男人一定要一生一世身边都只能有我一人,我也会只有一个他,那样哪怕给我一个猪圈一个茅草屋,我也是心甘情愿。”
一辈子只有一个人?
这想法多大胆多惊世骇俗啊,可就算如此在她的口中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还藏了多少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