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山庄的面积相当于小半的皇宫墨歌从东侧走到西侧头也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实在是无趣之极,不过山庄唯一的好处就是有次墨歌在花园玩耍时竟听见了几声鸟鸣自树上而来,她是个爱鸟之人自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趁着四下无人的时间她搬着凳子放在树下爬上了树梢仔细看去竟是一处红腹鸟的巢,这么大的动静自是能将雌鸟引得回头看她。墨歌大气都不敢出也偏偏那鸟跳着小脚来到了墨歌的眼前晃晃头盯着。突然用鸟喙啄了下她的鼻梁,墨歌依旧没有下去她只是觉得这鸟似乎与她相识,不曾想被它这么一啄倒是记起了胡域与她渊源的鸟王,竟不由得摘下的它的窝抱在怀中进了房间。
那鸟王也不反抗颇为欢跃地跟在墨歌身后不吵不闹落在她的肩头上,跟着她进屋。放他们在桌上墨歌只觉得新奇无比逗弄着吱吱喳喳的鸟崽,谁曾想这红腹鸟王的崽子竟是同它一般无二的模样就是胳膊短些身子小些而已。
墨歌想到在库房中有三架韩夜宸先前为她造的鸟笼便差人拿了过来,将红腹鸟的窝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那鸟王也跟着进了去。
整个上午墨歌都在沉浸着几位成员的加入却不曾想午时时分她的房中竟来了几位官服男子,看他们腰间的玉佩感情是朝中首要大臣,墨歌不敢大意把该做的礼节都做的,只是他们应该意不在此。
他们要的是墨歌同他们走一趟,至于去的地点这得听他们的意见,墨歌不得已只能慢吞吞地跟在他们后头,她不知道为什么韩夜宸迟迟未来,估计是被人拖住了步伐。
韩夜宸前脚才放下东豫执掌的大权他们下一秒就找到了墨歌看样子还要利用她来让韩夜宸回心转意重新当那个高高在上的东豫王。
出了这门才知道原来星纶早就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了,还有一众影卫的尸首躺在那样子甚是骇人,墨歌目视前方不敢直视那些因她而亡的生命。怪不得这些人都进她的门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跟着他们走到后门口,就连后门也被他们给强占了,出了这扇门还有专人用黑厚布蒙住她的双眼毫不怜香惜玉地拽住她的双臂往马车上丢去,摸着自己的屁股墨歌倒也放松了不少,在马车里相当于是个密闭的空间没人看管着她倒也是放松了不少。
外面的人一直在窃窃私语但这声音足以让她听清,“复将军为何要让我们将这女子带去见他,此等的妖孽若是不一刀劈了她,都难泄我心头之恨。”这人对她有着莫大的仇恨,墨歌平白出了身冷汗。
而另一个人说话的语气却是淡定的多从他的话语中并未听出对她有太多的不满,“那些是将军的意思,我等只是侍从,就该尽自己的本分做好主子吩咐的事,其他的还是顺遇而安吧!”
“咦,你就是个软蛋,我就不喜欢听你讲话,娘们唧唧的,令人头疼!”说话粗糙的人安静了会儿,又在说着墨歌的坏处。
那人不说话专心只是扬鞭驱马,这让墨歌心底有些许的放松,至少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的。
马车突然停下了,墨歌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她感受到了一丝光亮似乎她眼前的帘子被挑开了。这次的人没有像上次那样粗暴地拉扯她的肩膀而是止乎于礼地扶着她的衣袖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走着。
压抑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墨歌觉得她的身旁两侧应该是围着密不透风的人墙,他们纪律严明不会对她怎么样,那个先前看不起她的糙汉步子很重在她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估计在军中地位很高,只是这个将军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能让如此张狂的人能安静下来,不容易啊。还有在她一直牵引着她的那名男子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从话语间就能知晓他平日的处世为人:正直不阿,不会听从他人的看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拐了几个弯又踏过几个门槛他们这才站住脚步,墨歌脸上的黑布被揭开了,映入眼睑的竟是个约莫二三十的男子,他身上还套着未褪下的盔甲上头还沾着些许的血渍。是不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她不知道,反正刚才他杀过人就是了。
这古典韵味的房间与他这身杀伐果断的气质不符,房间不大却有着十几个护卫盯着她,墨歌心里炸出了毛,看见面前的这人前方摆着盘棋,正在分饰两人在棋局中博弈着。
那眉宇间的一处醒目刀疤就在提醒墨歌这人绝不好惹,不能轻易惹怒他。可她平日里咄咄逼人的一张小嘴也没了声,畏畏缩缩地待在那等着此人完结棋局。
“没想到举国上下都为之唾弃的云墨歌竟是个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小辈,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挑中你的!值得让他为此放弃众人渴望的皇位?”
墨歌甚至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以为他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又不是所以帝王都能圆满的。”碍于此人的威严墨歌不敢大声说话,只敢用平常的语气嘀咕,却也是被他听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