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儿子就要拿活人去陪吗?”南昭昭神情凌厉。
这种陋习,真是从古至今都在延续。
妇人虽然瘦弱,抓着她的手愣是甩不开。
“啊!”
旁边的廖如妹突然扑到妇人跟前,抓住她的手腕一口给咬下去。
妇人疼得松了口,南昭昭趁机拉着人跑了。
直到看不见妇人的身影,南昭昭突然感觉手里一疼。
扭头发现廖如妹正咬着自己的手,她忍着痛,“你是畜生吗?只会咬人?”
“呸!畜生怎么了?至少畜生不是白眼狼!”廖如妹见她不疼,松了口,打量着怎么才能再从她手里逃脱。
这是骂她呢。
南昭昭笑了声,“嘴上功夫不饶人,比起你哥,你倒是机灵不少。”
“哼,他那个蠢如野猪的人能做什么?贪图美色连自己都搭了进去。”廖如妹对她是满腹牢骚。
她拿出提起准备好的绳子,往这小妮子手腕上一拴。
“你哥再不好,也是为了你们族人。”南昭昭并不想破坏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信什么巫师的话,不好好地在家待着,非得去占着别人的地盘,不输才怪!”
他们的山林到底哪里不好?
到这里来,到处都是些脸上和心里不一样的人,尤其是那个老头子,她最讨厌了。
“你小小年纪,懂的事情还不少。”南昭昭见她脚踩在雪地中。
满是污垢又冻得通红,从布袋子中拿出一双棉靴子给她,“穿上吧,我们得走回去。”
廖如妹用脚趾扣着地上的雪,嘴上不依不饶,“你别想收买我!”
南昭昭一听,又将靴子收了回去,“行,有本事你别穿。”
嗯?
她怎么都不客气一下?
“你!你!”廖如妹更气了,她跑了一天,脚已经走不了多少路。
干脆往地上一坐,“我走不动了。”
“哦,那坐着吧。”南昭昭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手腕上。
捡了一些木柴生了火,安安稳稳地坐在火堆旁边。
“你难道不应该把刚才的靴子拿出来给我穿上,然后背着我回去吗?”廖如妹见她久久没动静,主动地开口提醒她。
南昭昭眯着眼,靠在树上,“凭什么?”
“凭我巴也丹的公主!我兄长是巴也丹的王!是可以觐见你们皇帝的。”廖如妹急了,用稚嫩的声音搬出自己强悍的身份。
“什么公主,赤脚公主?”
“你!”廖如妹看了看四周的地面,最后团出一个雪球,冲着南昭昭砸过去。
结果被她轻松躲掉,“赤脚公主,我劝你安分点,不然我把你送回去,继续给死人去当新娘。”
这哪里是什么部族公主,简直是被骄纵长大的蛮横丫头。
廖如妹安静了,她害怕待在幽暗狭小的地方。
尤其是那个女人说,要她给死去的儿子当妻子,光听听就毛骨悚然。
南昭昭也乏了,温暖的火光让她产生些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