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外貌还保有动物身上的特征,比如离自己最近的这个妖怪,头上长着一对长长的兔耳,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工装裤,模样长的很可爱,眼睛下面还有一点红红的小雀斑。
苏渔倒吸一口凉气,默默拉紧豌豆的衣服,她看见豌豆的眼里又有紫光了,好像每次他要用术法的时候,瞳孔就会变成紫色。
“林砚,终于让我逮到你了。”不知道兔妖从哪里打听来他的名字,这让林砚很是不爽。
“你可真爱多管闲事,居然派人砸了我们赌坊,你有病吧你,赌钱碍着你什么事情了!”犬妖双手插在腰上,指着林砚鼻尖斥问。
林砚不悦,平生他最不喜三件事:第一,被人指着骂;第二,被人打脸;第三,被人打头。总之,肩部以上就是动不得,可这不知好歹、胆大妄为的小妖上来就触碰了第一条。他毫不留情隔空就扭断了犬妖的手,冷冷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们问问身边这一位,赌坊经营的究竟是什么买卖?”
兔妖闻言一惊,头上冒出冷汗,赶紧安抚带来的两个帮手:“阿雪是什么,你们都知道,你们欠了赌坊这么多钱,阿雪还没追究,你们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现在阿雪被这个人杀了,你们却要听信眼前这个魍魉局的人的挑唆吗?他是我们的敌人!”兔妖不敢拿手指着林砚,撅撅嘴示意他们转向林砚。
苏渔听到“阿雪”这个名字,再加上兔妖的描述,她猜测这个兔妖和上次想把自己置之死地的女兔妖之间有些非同一般的关系,无外乎就是亲情或者男女之情。
犬妖和狐妖经他一番“洗脑”的言语,成功忽视了林砚话里隐藏的更深的东西。对于妖怪的智商,林砚从来不会抱希望。
就算是没听进去也没任何影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砚对付几个小妖怪还是不费吹灰之力。
一旁的苏渔一知半解,随口一说:“既然赌坊已经没了,你们为何不换一个赌坊继续赌呢?”
这句话把那两个蠢货听懵了,开始是疑惑,然后慢慢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天呐!我怎么没想到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赌钱呢!OMG,这就是生活的美妙之处呀!”他还拽起了英文。
苏渔被狐妖夸张的模样逗笑了,躲在林砚身后忍不住笑出声,兔妖立刻怒了,瞳孔也加深成了深红色,回过头对着犬妖狐妖甩了个大嘴巴子——“你们两个傻星,枉阿雪对你们那么好,现在阿雪死了,你们一门心思就想着赌钱!”
“你……你……”犬妖装狠,龇牙咧嘴发出呼噜的哼声,结果刚露出獠牙,就被兔妖又甩了个大嘴巴子,打的他一句话也不敢吭,喉咙里发出“呜呜噎噎”的委屈哼声。狐妖拉着犬妖闪到一边,冲兔妖叫道:“阿雪死了又不是我们干的,你冲我们发火算什么男人,你根本就是过来骗我们来魍魉局送死的!”
被戳穿意图,兔妖气势立马小了下来,“你们不要走~”
犬妖捂着肿了的嘴巴,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狐妖也不愿意多做停留,拉着犬妖赶紧跑了。
兔妖转过身,面对着林砚,低垂着头,声音淡淡的:“我就是喜欢阿雪,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借着赌坊的名,暗地里做着贩卖妖怪内丹的事,想必你是知道的。”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妖界的事!也应当由妖界内部来处理!”兔妖不理解,说着说着就哭了,蹲在地上用胳膊擦着眼泪。
林砚望着他,继续道:“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兔妖不明白,站起来朝林砚走过来,“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他的脸上还有泪痕,在几步之遥的距离突然被扣住了手脚。他提了提脚腕,脚底像是被黏在地面一样。
黑夜里走出一个人,苏渔认出他是豌豆的朋友,不,应该叫林砚的朋友。傅韵转着手上的银白色手铐,黑衬衫黑裤黑帆布鞋,发色也是黑的,背后编着一条长长的小辫子,他走出来的那一刻,空间被撕裂,他仿佛是从另一个空间来的,等他完全出来,背后的空间裂痕就消失了。
“饿了没?”他凑近兔妖问道,兔妖鼓着腮帮,不敢看傅韵,但还是点点头。
傅韵揽住他的肩膀,语气轻松诙谐:“走喽,回去吃牢饭咯。”
兔妖欲哭无泪,傅韵给他脑袋来了一爆栗拽着他离开了这里,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苏渔抿了下嘴唇,问道:“这段时间你是去查案了对么?”
林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