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房越和纳兰言】
自从那一夜的放纵之后,纳兰言变得更加放肆了,亲亲抱抱不过就是最简单的常事。房越也任由她放肆,后来有一天阿言发现房越偷笑,她惊讶的扒拉过房越的脸,看见他嘴角上扬,更加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纳兰言眼眶立刻红了。
好像捂暖了一座大冰山。
“你在笑,你在笑哎!”纳兰言尖叫道。
房越撇开脸,不想被她看见自己在偷笑。阿言又给他掰了回来,“我的阿越在偷笑,在偷笑,哼!”
她开心的几乎要飞起来,抱着房越不肯撒手,在他的嘴巴上啃呀啃。
他们的感情像火山爆发,长久以来的积蓄,一瞬间的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每天都要在一起,一起看日出,一起去钓鱼,一起看日落,一起睡觉,周而复始,过了一年之久。
好景不长,纳兰言被门主召集了回去。
房越是不悦的,他的私心是不愿意阿言再回去的,可是纳兰言门主对他们有养育之恩,总而言之应当报答。
不仅是因为“乂阁”的存在,再一次打乱他们平静的生活,还因为,房越总觉得门主对纳兰言有一种别样的感情。
或许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又或者是其他,那种一种让房越感觉非常不适的竞争感!
他怕纳兰言就此一去不返,可是所幸,没过几天纳兰言就回来了。
尽管她装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房越还是看出来了她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愁云惨淡……
房越看在眼里,却没有办法为她做什么。
某一日,日落山头,他们肩并肩坐在山头看日落,纳兰言把头轻轻靠在房越的肩头。
“阿越,我要离开一阵子。”
房越闭眸,他早明白这天会到来,他沉吸一口气问道:“门主给你派了什么任务?”
“就是……”纳兰言折了一只狗尾巴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金色的霞光铺满他们的身体,房越偏头看着纳兰言低眸思考的模样,落寞至极。
“就是一些很简单的任务啦。”她解释道。
“那你怎么说还耽误一阵子?”房越疑惑。
“嗯……就是任务比较多。所以耽误时间比较长……”纳兰言看了眼房越的眼睛,又很快低下头,她怕房越看穿了。
她这个小动作房越岂会没发现,良久,他才说道:“去吧。”
纳兰言害怕他会生气,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发怒,也没有回乂阁找麻烦。要知道现在的安逸生活来之不易,也是多亏了门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多希望房越能够明白,不过还好,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还不错。
不过有他现在这句话,这让纳兰言瞬间心安了不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心安很多。
她就怕前面“打仗”,后院起火了。
因为房越的“罢工”,阁中重新晋升了一位,作为和纳兰言的同伴。而房越也被降级成最低等的刺客,任务也变得更多。
他不在,这些任务也没有人做,更不会有人去分担,纳兰言便自告奋勇的担下了这任务,一次性做完了两个月的任务量,独自一个人!
这样就能换来两个月短暂的平静的时光。
再说这个新伙伴,是个极其风、骚、浪荡、之人,动不动就对纳兰言进行言语上的“挑衅”,说话便如那最低等的专做皮,肉生意的窑子里的人一样,满口粗鄙污秽之语。
每每如此,总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打乱了她的心绪,纳兰言忍无可忍的用剑划烂了他的嘴。并嘲笑道:“你不是酷爱侮辱女子吗?过两日便把你发卖到那最下等的断袖馆,让你在里面好好享受享受。”
乂阁谁人不知她纳兰言地位尊崇,就算是这样,也总有一些不长眼睛的人对她出言不逊!
在外奔波一月以后,纳兰言风尘仆仆的赶了回去。所幸房越平安无恙,她在这漫长的一月里,总害怕会失去房越,没有什么理由。
是夜,月光温柔如水。
没有点蜡烛,不大的小屋里仅仅凭着月光看清。
雾气缭绕,浴桶里两个未着寸缕的人拥在一起。
纳兰言静静靠在房越的怀里,房越低头抚摸着她身上的深深浅浅的刀疤,如此触目惊心。
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带着阿言一起逃离乂阁的掌控是不可能的,该如何呢?他摸着那伤疤,感受那轻微的摩擦感,他的思绪再一次走远。
天下之大,何处为家?
纳兰言见他一直摸着那些伤疤,不以为然道:“都是一些小伤,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房越说。
纳兰言本来还笑嘻嘻的,听到这句话顿时笑不出来了,她知道房越说的是真心话,但是这个真心话还引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和言语。
果不其然,房越说出了她这段日子以来最害怕听到的话:“阿言,我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又重新开始了。阿言,我真的十分厌恶恐惧现在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我也不想你也是这样,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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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言望着他,温柔的眸子仿若能滴出水来,她伸手挽起房越鬓角的碎发替他掖至耳后。
“阿越,这就是我们的命不是吗?”
“呵?”房越显然不认同,脸上露出十分轻蔑的表情,轻皱了下眉头,勾唇道:“这是我们的命?谁说的?谁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