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告诉我了,你可没让他剪我头发。”她气得紧握拳头。
龙炎界闻言,目光放在她曾受过损伤的头发。
即使到了现在,她这头发的最下面一截,还是像入秋枯草,她一直保留着不动。
而且她的头发增长速度也比常人要更快,虽然还没完全恢复到之前的及腰长短,也已经长过肩膀了。
“其实,猫山犯的最严重的错,不过是擅作主张的剪了你的头发。你的头发比你的尊严还要重要么,是我下令他可以观察研究你的。”
她怎么分不清孰轻孰重。
她要报仇的话,至少也要先找上他头上才是。
“当然是头发重要,现在我要顶着丑丑的头发心情就不美好。”
她抓着自己发尾仍是干枯的一截,一脸恼火。
“至于被观察被研究,我一直都很习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三观不一样,多说无益。
当安琪打来电话向他求助,他就想过要怎么做,才能让心性多变的田景改变决定,而他也有了准备。
“猫山我给你找出来,你听安琪的话。”
田景看着他,眼神里却有几次闪转。
他的话让她想了一些事,却也提醒了她另一件事。
听安琪的话。
这句话在她耳朵里听来,却有着双关的含义。
安琪让她给仇人治病,可安琪在机场接到她时也教过她做别的事。
她当时已经答应了安琪要做尝试,努力地找到对骨头可以自然就流露出母爱的感觉来。
安琪说,龙炎界就是最重要的药引,她必须要能吃到这味药引。
“这件事先不提。你喝了我的酒,没有醉,就要泡我。”
她突然鬼马精灵地一笑,旧话重提。
“你认真的?”
就算是他,也分不清她什么时候是玩闹的,什么时候又是认真的。
谁让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会把玩闹的事情认真了。也会把该认真的事情当作一场玩闹。
“唔……就算是吧。”
他看出她眼神中的勉强。
她也看出他眼神里的拒绝。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提出要与他结合借精时,他的反应和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男人,是真的看不上她吧。
她心知肚明。倒并不在意。
她对他还是多少有点经验了,一下子要求到满,他是绝不会同意的。她可以温火煮鱼,卸下他的心防。慢慢来。
第一步就先从——
“好,我退一步。不泡我,就抱抱我。”
龙炎界只是看着她。
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他这样的注视,因为充满威压感。
她早就发现了,那是他与生俱来的威严。所以根本不用他特意去释放,举手投足,甚至只是出现在这儿。就会倾泻出来,只是会随着他的心意有轻重之别而已。
虽然她只是向他讨了一个拥抱。但还是引得他的不爽。因为这是交易,所以触犯到他的尊严了。
但他对她释放的威压只是适重,让她能明白感受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