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程缘把温度计递给沈邵梵。
他一看,38度4。眉心蹙了起来,“你发烧了。”
“是吗?可我为什么一点也都不难受。”程缘看起来的确没有难受的迹象,只有脸很红。
“正常,有时候有些人发烧就是感觉到不到难受。”沈邵梵把温度计放下,“先吃饭,吃完饭之后喝片退烧药,早点休息。”
“嗯”程缘又继续夹菜。
突然沈邵梵问,“好好的,你怎么发烧了?是不是因为太热了把衣服给脱了?”
程缘想了想,“应该是下午收拾完东西看见下雪了,就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她说的竟然有点心虚。
沈邵梵摇了摇头,“看雪都不嫌冷了?”
程缘尴尬一笑,“当时有点热,没感觉。”
沈邵梵眯了眯眼,“下次不许了,像个小孩一样!”
“知道了。”
本来商量好的在她家聚餐,又因为程缘的生病给临时取消了。只好等到她病好了再准备了。虽然程缘说着明晚可以,但是沈邵梵不允许。没办法,这方面,怎么拗的过一生呢?
晚饭后沈邵梵给程缘拿了退烧药,程缘吃过之后准备下楼睡觉,结果被沈邵梵拦住了,“今晚先睡我这儿,万一你半夜有什么状况,我还能及时知道。”
程缘的眼睛转了转,“可是……我要睡了你的床,你睡哪儿?”
沈邵梵指指沙发,“我将就一晚。”
“那好吧!”
程缘抿了下唇,进了沈邵梵的房间。
他的房间,还是黑白色系的,高冷简洁。
程缘已经脱下鞋子躺下,拿被子盖住自己。
虽然是第二次,但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睡在他的床上。至于上一次,只是偶然的仓促的躺了一下而已。
床上都是沈邵梵身上的味道,瞬间将她萦绕,仿佛是沈邵梵将她环抱一样。
程缘有点害羞,抿着唇,悄悄的把头埋进被子里,竟然在傻笑。
然而因为药效的缘故,程缘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三点,窗外的雪盖在纷纷扬扬的洒落着,撒饭订的闹钟响了,他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来,摸了摸他的寸头,提着拖鞋起来。
程缘没有锁房门,他一推进来了。
呼吸声平稳,她睡得熟。
沈邵梵开了一盏壁灯,床上的女人睡眼紧闭,除了小脸之外,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他抬手覆上了她的脸和额头,很好,退烧了。
沈邵梵欣慰浅笑,视线突然落在了程缘身侧空出的一大片位置。
他愣了一下。
有一种想要躺上去的冲动。可他还是压抑住了,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清早起来,窗户的玻璃上有一层淡淡的雾气,窗户打开,能看到一片片被雪的纯白包裹着的世界。
沈邵梵已经在准备早餐,程缘也伸了个懒腰,但被窝里太暖和,她又赖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沈邵梵的敲门声。
接着是他温和的声音,“团团,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冰箱里。你一会儿起来热一下就行,药我也给你准备好了,记得吃,我去上班了,晚上见。”然后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