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洁再度醒来的时候,又快中午了,阿真上班去了,今天周五,阿真留了字条,说晚上带好吃的回来。
阿真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她一个人独居的,曾经她们也考虑过住在一起,可是朱心洁当时是瑞安的助理,作息时间太不稳定,她怕打扰到阿真也就没同意一起住。
现在朱心洁看着阿真的小窝,床上放在十几个布偶娃娃,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少女的气息,连常年不开的电视机都装上了y的边框。慢慢的,朱心洁的心被这种粉色温暖了,被阿真温暖了。
洗漱之后,等外卖的同时,朱心洁看了看手机,一条王魁的信息让朱心洁又陷入了烦乱中。
王魁只说年伦找到她那里去了,问朱心洁现在在哪,朱心洁只回道:“你如果出卖我的话,姐妹都没得做。”
隔着屏幕,手机另一头的王魁也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意,她把手机递给严棋看了一眼,严棋啧啧了两声,说:“好在和我订婚的是你,不然你姐这骨头是真的啃不下来。”
王魁擦了擦额角渗透出来的冷汗,回了过去:“我的祖宗,我怎么会出卖你呢,年伦刚刚和我说,他妈的心脏病发了,他叫我把你稳住,等他那边缓过来了就去找你。姐,你别生气了,生气就不漂亮啦~”
王魁小心翼翼的发了过去,她现在都觉得自己这个姐姐不好伺候,真怕不小心就把这尊佛像给摔了。严棋和王魁相视一眼各自不说话。
今天早上年伦接到父亲的电话,说年伦的妈妈在姑妈一家人回来的时候,多打了两圈麻将不小心情绪上头,一激动,心脏病发就住院了。
年伦在外这么久,父母二人也很少找他,不是很重要的事不会来骚扰这个性子很野的儿子。两难之下,年伦选择了家里人,他知道朱心洁现在不想见他,想着冷静一下也好,但是生怕让朱心洁误会,所以通过王魁给朱心洁留下口信,只要事情一处理完就去找她。
朱心洁看到王魁这样说,心里只觉得,有本事这辈子都别来。但是这样的话不能让王魁知道,因为朱心洁知道,王魁最了解男女的心理,女人一旦说了这样的字眼,就是明显的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心里其实还是希望他来的。也就什么都没回复,干脆,把王魁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表妹也给列入了敌国一列。
剩下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有了阿真这个开心果,朱心洁那颗受了伤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朱心洁平时无聊的时候,就在家里给阿真改改策划案,做做预算,联系联系以前的老关系,她以前累积下来的人脉多少还是有用的。
阿真有了朱心洁这个大靠山,忙得焦头烂额的工作总算稳定了下来。瑞安在知道朱心洁回来的时候,先是哦了一声,问了句,要不要回来?
阿真勉强一笑,话传到了朱心洁的耳朵里,朱心洁也是勉为其难的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朱心洁主要顾虑的还是那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金丽香。
就这样,在没有刻意提及年伦的情况下,朱心洁在阿真的家里呆了大半个月,自己的那个小窝已经叫清洁工去打扫,她说想搬回去阿真却死活不让,朱心洁也就暂时住在了阿真的家里。
阿真说,过几天新股东就要来公司上任了,还是个日本人,阿真觉得,有朱心洁在,她会安心很多。为了笼络朱心洁,阿真下班的时候还特地带了个从泰国空运回来的榴莲给朱心洁吃。
对于榴莲的诱惑,朱心洁哪里能抵挡。朱心洁以前一个人可以吃掉一个大榴莲,每次吃的时候,阿真就在旁边看着,阿真是实在想不通,这么臭的东西,朱心洁是怎么可能吃下去的。
那天夜里,朱心洁带着手套,一边拨着一边叫阿真一起和她吃,为了捉弄阿真,朱心洁还说,“喂,你不是说新股东要来么?来干嘛啊?你怎么就确定我能搞定他?”
“就凭你天生容易被勾搭的气场。”阿真捏着鼻子坐在朱心洁两米远的地方一脸嫌弃的看着朱心洁。
朱心洁看了一眼手里已经拨开的榴莲,坏笑着说:“喂,吃一个,我就帮你搞定那个新股东。”
“噫~你拿远点啦,新股东不要你搞定,人家自己来的!”阿真有点出尔反尔,她是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她特地把自己的房间们关了起来,生怕睡觉都是这股味道散不掉。
朱心洁耸了耸肩,说:“好吧,别说到时候我不帮你啊~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懂得欣赏,啧啧啧,真没品味。”朱心洁看着自己手里的榴莲,夸赞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不用和我客气,你自己快点把它解决掉,不用叫我了啊~”说完,阿真就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第二天阿真起来上班的时候,发现朱心洁在厕所里把她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朱心洁回头看阿真的时候,阿真吓了一跳,说:“我的天啊,你搞什么啊?被蚊子叮了?”
看着朱心洁半边脖子红得和被煮熟的虾子一样,上面还有一个一个的小红疹,朱心洁抓得一道一道的伤痕就觉得心疼,说:“别抓了,会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