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是办公室。
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一句话,接着便和理智一同被来自温容的热情融化,卢镜棠软了身子,任由她的温姐姐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办公室里轻薄自己,直到眼神迷离,脑中一片空白再无其他,只到处弥漫着粉红的色彩。
“青陌……”一吻之后同样微微喘.息着,温容一手撑在沙发上,另一手轻抚过卢镜棠的脸颊,低低叫了一声。
“嗯……”那只纤细光滑的手在自己脸上抚过后落到了自己的耳朵上,在绵软的耳垂上轻轻捏着,卢镜棠答应着温容,心里好似有根弦被撩动着,她的脸颊早已通红,浑身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好糟糕。”温容低低地笑了一声,缓缓俯□子,将那只撑着沙发的手松开,然后抱住卢镜棠:“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办法认真工作了。”
选择来上班果然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一直到现在她的脑子都还在为终于找到祁青陌而惊喜着,只要看到她就想要抱着她,想要看到她满眼深情地望着自己,却又因为自己的主动而红了脸颊的模样。
“那、那不然我、我先回去好了。”一时间没有领悟过来温容话语里的深层含义,卢镜棠有些结巴地说着,反正她的咖啡厅就在对面,等温姐姐下班了再过来见她也是很快的。
“你回去了,我一样没办法认真工作啊。”有时候仔细想想,温容觉得自己对待工作实在是不够负责,因为只要她的小青陌在,她的心思便会全部放到她的身上……就好像曾经那些十分看好她的大学老师们并不知道,当祁青陌偷偷陪着温容一同上课的时候,温容的心思全都落在祁青陌的身上,整堂课下来根本没有听进去半个字。只是偶尔看一眼身旁坐着的小家伙那呆愣的模样,心里都会漾起一片涟漪。
而祁青陌弹琴的时候,往往注意力都是在琴曲上,并不是在温容身上,那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倒是又让在边上看着的温容忍不住露出浅笑了。
但这并不能说明祁青陌陷得不如温容来得深,心无旁骛只是因为心中一直想着的就是那个人,感情全都融入于琴声当中,即便弹琴时不看那人一眼,脑中心中浮起的无非也就是那人的面容罢了。
听她这么一说,卢镜棠便又有些无措了。从小到大,即便她老想着赖在她的温姐姐身边,可是她从不愿意影响她的学习,如今自然也是不愿意影响她工作的。
“就放松一天好了。”一旦确定了她就是祁青陌,那张灿如桃花的脸颊上的每一个表情便更加容易推测了,温容轻笑着在卢镜棠耳边说着:“就好像……一个一直买彩票的人一直中不了奖,某天忽然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
“诶?”脸上的通红已然慢慢褪去,此时留下的也不过是浅浅的粉色,卢镜棠疑惑地看着温容,未能领会到其中的意味。
“至少,也要用一天的时间去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再用一天的时间,去平复狂喜的心情吧。”视线落在那近在咫尺的耳垂上头,温容边说着边轻轻吻了下那片白嫩的小软肉。卢镜棠听得却是有些呆了,片刻之后,鼻间弥漫起一股酸涩的感觉,她的双手紧抱着温容,下巴在她的肩上蹭着,半天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所以……不如我们再回你的房间去吧。”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为自己接下来准备翘班的行为铺垫罢了,感觉到卢镜棠对自己的依赖,温容的眉眼间俱是柔和的笑意:“我们家认真又一丝不苟的小青陌,应该不会嫌弃我偷懒吧?”
“当然不会。”在她话音落下后,那个清朗的声音便带着丝哭腔说道。
一直觉得自己还在美梦中的人,又何止是温容。
“真是长不大。”从卢镜棠的怀中起来,见她的眼圈又有些红了,温容便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前可没有这么爱哭啊。”
坐起身子,想到自己最近一直是这软弱的模样,卢镜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望着温容一阵羞涩的笑。
温容便又笑得更加温柔了。
站起身子的同时将手递到卢镜棠的面前,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站起,温容微微抬头看了她片刻,又摇摇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一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有了那迟到一年多的心情。
原本,在一年多以前,她就该在机场看到祁青陌红着眼眶却又笑着对她说“你回来了”的样子的;也原本,在一年多以前,她就该仔细看看她的小青陌是不是长大了,是不是高了瘦了,是不是越发温柔成熟了的。
“好像是耶。”过去的一年多仿佛只是一瞬间,即便两人在这个瞬间里早就受尽精神上的折磨,可是此刻卢镜棠的心情确实就好像是面对着刚刚回国的温容一样,她一直在这里等着她,而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亏我现在还穿着高跟鞋呢。”边说着边走到办公桌旁去收拾,将文件放好关了电脑之后,温容才拎着包走到卢镜棠面前,颇有些无奈地道:“穿平底鞋摸你的脑袋都不方便了。”
卢镜棠笑得傻傻的:“那就低头让你摸嘛。”
“以后都让你开车好了。”牵着她的手走到门旁,正打算开门,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温容停下动作说道。
“好啊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卢镜棠还是飞快地答应着,只是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竟浮上一个微小到仿佛虚无的念头——她真的可以为她的温姐姐开一辈子的车吗?
这样的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即便是如此,心中被阳光暂时覆盖住的那片阴霾也还是悄悄露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