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夫妇当然是没能见到一支竹箫两情伤的情景,不过他们两个人都对各自刚刚在王府里经历的那一切极为迷惑不解。此刻他们正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车子才刚刚启动,萨苏就迫不急待地向自家爷发出了惊叹,她已经憋了整整一个下午,再不说出来都要憋不住了。
“爷呀,您说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年四嫂竟然不知道四哥会吹奏箫曲!”
“这有什么奇怪的。”
“爷,这还不奇怪?”
“还有比这更奇怪的呢!”
“啊?还有更奇怪的?”
十三阿哥若不是有更奇怪的,当然会对萨苏提出的问题惊讶不已,因为经历了更奇怪的,所以此刻还能安稳地坐在马车里,镇定自若地与萨苏说来话长。
“爷告诉你吧,四哥居然说他全都忘记了,根本就不会吹箫了!你相信吗?”
“天啊!那宫中的吴师傅不是既是您的师傅也是四哥的师傅吗?这童子功还能给忘记了?”
“可不是嘛,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抬头看了看,发现这日头还好好地挂在天上呢,这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一些。再看看四哥,脸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爷这就奇了怪了,连童子功都能够全忘记了,你说稀奇不稀奇?所以你说年四嫂不知道四哥会吹箫,应该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嗯,四哥忘记了自然是不会平日里研习了,年四嫂当然也就不知道,哎呀,爷呀,妾身怎么觉得不对呢!年四嫂可是四十九年嫁给四哥的,而妾身明明记得,皇阿玛六十大寿的时候,爷不是还跟四哥一起向皇阿玛合奏献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