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原本还想装作毫不在意的叶咏言却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将目光透落在了秦真流的身上,随即便立马听到成藤打趣的声音,“看来还真不是流言。”
叶咏言心是有那么一刹那收紧,然而他的表情随即变得轻佻,他慢慢看回成藤,“不管是不是流言,”他目光暗沉,“成藤,你真的以为你今天能走出这里?”
“我不知道走不走得出,我只知道。”他的断句随着他的动作停止,成藤望着秦真流笑,拔掉保险丝。
真是不公平的社会呢。
可长得好看的都是不带脑的么?就这么三个人,能奈何他们一群人?
预想的惊慌并没有出现在秦真流的脸上,秦真流只是皱眉,看似不在状态的问道:“什么流言?”
叶咏言嘴张了张,愣是没挤出一句话,只是想那人怎么还没出现。
“哦——差点忘记了,”成藤有些幸灾乐祸,毕竟不管叶咏言记不记得,他也不会忘记当初的叶咏言,在十二年前是怎么奚落他的。秦真流恰好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见秦真流似乎无动于衷,成藤的笑意更甚,“秦大公子,失忆了啊。”
他揽着褚云清,亲了亲面无表情的褚云清。
“唔,真是讨厌的戏码。”毕竟如今,压打秦真流的快感可比欺压叶咏言爽快多,他枪指着秦真流,“原本还想看看苦命鸳鸯的。”他对褚云清说,“清儿,你当初是不是也跟过秦大公子?”
褚云清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别乱说,”他有些不满,“藤。”
成藤呵了呵,“秦真流,你不说点什么吗?”
秦真流依旧保持着皱眉状态,然而至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放在叶咏言身上,随即他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成藤,是吧?”
成藤嗯了一声。
然而叶咏言却忍不住双拳握紧。
他就不明白满脸都是血迹的秦真流为什么到现在还能笑出来,然而那种笑容却让他满心的担忧在这瞬间平稳下来。
秦真流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只听他说,“和那个家伙说的一样,”他瞥了一眼叶咏言,他说,“你真的觉得你能做掉我?”
“做不做掉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们或许有后手,”成藤瞪大眼,捏着褚云清的手也一瞬间发力,他的表情有些狰狞,眼神凶狠,“但现在说话权在我的手中。”他扬了扬枪,“跪下,秦真流!”
成藤恨所有人,只不过因为他的出生是个意外,被惯上私生子名号的他好不容易出席一次宴会,尽管是戴着口罩,尽管这个机会是因为他的‘兄弟’闹脾气离家出走,他的生父不想落了面子,才让他出面的,可那场宴会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噩梦,他惨被叶咏言整了一次,惨遭所有人的笑话,在这之后,他的生父就更加讨厌他了,再次将他丢在地下室内。
然后他一直生活在除去他的兄弟,就是叶咏言、连带秦真流的阴影下。
直到十八岁,反击的机会被他抓到手,他逃出牢笼,甚至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直到如今,对着曾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人,一个一个的进行报复。
就像如今一样。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秦真流非常淡定,先不说保险起见他事先也已经穿了防弹衣,就单说他埋伏在岸边的几个狙击手能再成藤有开枪征兆前能给他一枪,还有……
所以他只是问,“凭什么?”
“你信不信在你们的后手来之前,我可以把你做掉。”成藤拥着褚云清,手持枪械,嘴角讽刺,“跪下。”他说,“秦真流,秦大公子。”
见秦真流不为所动,成藤不满,“你不信我敢动手?”
叶咏言一愣,“成藤,你不是冲着我来……”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成藤看都不看叶咏言一眼,他只是盯着秦真流,“你信不信我收拾完秦真流,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你。”他的视线才转到叶咏言身上,忍不住舔了舔唇,“毕竟你……”目露yinyu,“那么。”
他的话还没说话,秦真流这个时候似乎才回过神来,“成藤,我信你,”然后又说,“但我信你会比我死得早。”
开什么玩笑?
可面前的秦真流嘴角突然扯了扯,成藤只觉得自己内心突然一阵失措,危险感一瞬间袭来,立马诧异地扭头看自己一直揽着的褚云清,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双眼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然而就算这样,也似乎柔情似水,可就是这看起来柔情似水的人,如今就这样用着一把小巧的蜂鸟,用着枪口,抵着他的心脏。
成藤诧异一会,随即的确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