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从糜芳的房间出来后,再次找到了陈登,直言道:“明日我要去趟郯城,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登听到此话,顿感诧异,但转瞬之间,他又恢复了平静,对张彦道:“也好。明达兄去的时候,正好可以拜访一下糜竺,只要和他的关系搞好了,以后在用钱方面,就不用发愁了。除此之外,明达兄还需要去郯城拜访一个人,若能与此人成为朋友,那么以后要想取代陶使君,就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这个人是谁?”
“此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乃泰山郡华县人士。此人出身行伍,且骁勇善战,每逢战事,臧霸都是身先士卒,首当其冲,斩获首级颇多,而每次得到赏赐,却全部分给部下,深受部下爱戴。”
“后来,陶使君任命他为骑都尉,负责讨伐泰山寇一事,臧霸以少胜多,接连击败吴敦、孙观、尹礼、昌豨、孙康等泰山寇。随后,臧霸独自一人前往贼营,劝说吴敦、孙观、尹礼、昌豨、孙康等人归降。这些人对臧霸都心服口服,遂全部率众归降,并奉臧霸为帅。于是,臧霸遂收兵于徐州,屯兵在开阳一带。”
“不过,臧霸名义上是陶使君帐下的骑都尉,但实际上却自成一派。但好在臧霸并没有贰心,不然的话,以他手中的那支兵马,绝对可以将徐州搅得天翻地覆。这次曹cāo之所以选择彭城做为突破口,也是因为开阳一带有臧霸防守的关系。”
张彦听完陈登的述说,便道:“这么说来,我倒是很想和臧霸认识一下。这次郯城之行,除了臧霸之外,还有什么人需要我前去拜访的吗?”
陈登思索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道:“还有一个人,务必请明达兄去拜访一下。”
“谁?”
“是家父。”
“既然是令尊,那我就更应该去拜访了。”
陈登听后,反而眉头紧蹙,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似有心事。
张彦见后,忙问道:“元龙,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今天晚上会拟写一封书信,明日一早,便转交给明达兄,还请明达兄一定要亲自交到家父手中。”
“请元龙兄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将书信交到令尊手里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彦便收拾好了一切,将彭城的一切全部委托给了陈登。
随后,张彦便径直去了糜芳的房间,想要告知糜芳自己今日要去郯城的事情。
他走到糜芳的门口,见房门是虚掩着的,透过缝隙,他看见了里面的情形。糜贞端着一碗热汤,正在床边伺候糜芳。
他抬起手,敲了敲门,冲里面喊道:“糜兄。”
糜芳、糜贞听到声音,同时向门口看了过去,当糜贞看到张彦出现在门口时,立刻板起了脸,冷冰冰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三妹,怎么说话呢?大人面前,不可造次!”糜芳训斥道。
糜贞心中不爽,站在一边,不再吭声,却用一双很凶的眼睛瞪着张彦。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张彦早已经被糜贞杀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糜芳忙道:“张大人,舍妹年纪还轻,不懂得人情世故,还请大人不要记挂在心上。大人快请进!”
张彦抬腿跨进了房间,呵呵笑道:“无妨。我来这里,是想告知糜兄,我准备今日启程,去郯城。”
“那太好了。舍妹离家多日,唯恐家兄担心,正好与大人一起前往郯城,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糜芳欢喜得道。
“二哥,你不一起回去吗?”糜贞忽然问道。
糜芳道:“我身上有伤,无法下床,如何经受的住这种颠簸?三妹,正好大人要去郯城,你就跟他一起回去,有大人照应,我也放心。”
“什么?让我和他一起回去?我才不干呢!”糜贞顿时反驳道。
糜芳yīn沉着脸,低声训斥道:“三妹,这里不是我们家,由不得你在这里胡闹。”
“二哥,不是我胡闹,而是我要是跟他一起回去,这一路上,他肯定会欺负我的,我宁愿自己回去。”
“如今徐州地面并不太平,路上流民颇多,沿途更有山贼、盗匪,你一个女孩子,从未出过远门,连回郯城的路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万一你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你让我怎么跟大哥交待?”
糜贞皱了一下眉头,糜芳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