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音乐会,几乎容纳了t市所有的上层名流,全部都到齐了,在厅内的右侧下方,是记者的席位,受厉家的邀请而来。
这场演奏会的时间过去了一半,小女人转身走到后台去换下一身衣服,在她之后登场的是伦敦的皇家乐团逆。
皇家乐团在伦敦,是顶尖的,这次能来给卫蔓之做嘉宾,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行家都懂这个乐团的地位,自然而然的,在他们登场时,台下的人也是议论纷纷的。
台下的人,有一部分是厉家的合作伙伴,厉家既然这样兴师动众的来捧这个女人,那么他们也自然会自掏腰包的到场。
台上响起的是《卡门》,卫蔓之回到准备室里脱下了那一袭红裙。
女人明艳的脸印在镜子上,她伸手摸了摸,旋即又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还是她么?
准备室的门被一道力量从外部推开,男人身影缓缓的走到她身旁,镜子里的男人大手握着她白皙的肩膀,眼含笑意,唇角微微的上扬着问道,“还紧张么?”
小女人回过头来,一头扎进了厉翰宗的怀里,小脑袋在她怀里摇了摇,轻声道,“上场之前我紧张的不行,可是上去之后反而没这种情绪了。”
她抱着厉翰宗紧实的腰,抱着就不撒手鼷。
察觉到她的依赖,厉翰宗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旋即开口道,“换下一身衣服吧,外边人快结束了。”
她仔细一听,果然。是要结束了。
这才忙不迭的松开手,自己去找衣服换上。
这一场音乐会,也像是她的礼服展,每一件礼服都是由厉翰宗亲自挑选的,她在他身边多年,喜欢的款式他都知道,对于她衣服的大小,他也是了然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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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登台时,一件露肩的白色长裙,柔柔顺顺的包裹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脖子里的那一条祖母绿的项链,更让她吸引着场下的目光,丰景默垂眸望去,嘴角情不自禁的微笑着,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白天鹅。
丰景默对站在远处的黑衣男人招了招手,低声吩咐道,“花儿准备好了没?”
那壮汉轻声笑了笑,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早准备好了,999朵蓝色妖姬和红玫瑰,丰少看送哪一种?”
闻言,男人给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一会儿结束了,你就派个人送过去,蓝色妖姬吧,红玫瑰太俗,小蔓蔓不一定会喜欢。”
丰景默淡淡的说着,她一定不会接受红玫瑰的。
当台上的女人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时间已经走到了10点钟,卫蔓之谢幕后,径直回到了准备室里,走廊外一阵的喧嚣过后,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初次登台过后的喜悦感还没有完全散去,卫蔓之的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她抬手摸了摸,好烫。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卫蔓之旋即答到,“进来吧,门没锁呢。”
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影走来,步伐缓慢,纯黑色西装在身,很有绅士的味道,小女人回过头来看他,却倏然地僵持在椅子上,脸上地红润也慢慢地退散下去。
“你怎么会来这?”卫蔓之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本以为是厉翰宗,可却没想到来的是那个男人。
他的一双丹凤眼直直的望着她,那双眼睛里隐藏的情绪让卫蔓之很不解,甚至很不舒服。
卫蔓之眸子里的戒备让唐馥维的嘴角沉了沉,男人抬手把门锁锁好,这才缓步朝她身侧走去,温柔的开口道,“蔓之,我本以为你没什么真本事,可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小女人淡淡笑着,随手扯过张湿巾擦拭着唇上的口红,开口道,“多谢唐先生夸奖,不过你跟我什么时候也可以互相喊名字了呢?我觉得还是叫我卫蔓之或者卫小姐比较好,也不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对不对?”
“是么?”唐馥维浅笑着,走近了些把手中的花递给了那个小女人。
卫蔓之抬起眼皮轻轻瞥了一眼,旋即抬手用手指缓缓推开。
那男人脸色沉了沉,却也不恼,只是把花放在了她面前的化妆桌上,身子放松的靠在桌子边缘,一脸的云淡风轻。
卫蔓之见他不走,也不催,就把他当作空气一般,直接无视着。
许久后,那男人才出声道,“记得不久之前,你还跟淼淼一样,喊我小白脸舅舅呢,怎么现在就改口叫唐先生了?蔓之,我可不喜欢这个称呼。”
闻言,卫蔓之这才抬了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儿跳入了唐馥维的眼底里,女人缓缓开口道,“我不愿意那么叫你了,不行么?我爱怎么称呼你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可管不着吧。”
唐馥维的脸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笑容,只是望着她笑,可眼睛里却看不到一点儿善意。
卫蔓之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别这么笑行么,看着怪渗人的,有话不能好好说?”
倏地,那男人的面孔一下子出现在了小女人面前,慢慢的逼近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男人突兀的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卫蔓之惊了,本能的想叫,可嗓子里却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唐馥维的另一只手掌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男人嗓音优雅,低沉着声音继续道,“好好说?你给我好好说的机会了么?蔓之,我是洪水猛兽还是身上带刺,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我对你示好,对你献殷勤,你通通都看不到对不对?”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卫蔓之的耳边说道,小女人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几分钟后他放松了些,卫蔓之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指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唐馥维的手指上被她咬出了血,男人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扯过张纸巾盖在了被咬伤的地方,旋即自言自语道,“你看,蔓之,我对你示好,你就让我受伤。”
“我呸!”卫蔓之站在墙角里怒吼道,“你这叫对我示好?捂着我嘴巴叫对我示好吗?还是说你勉强我接受你对我的好,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那男人没有继续靠近,只是坐在了她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听着她的话。
“你今天来到底是要来做什么?你不会是挑今天来,来绑架我的吧?!”小女人的脑子里过了许多可怕的案件,她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今天来找她。
今天对她而言,多重要啊,他为什么要偏偏挑今天。
想到这,卫蔓之都快哭了,漂亮的大眼睛里蓄着满满的亮晶晶的液体,冲着对面那男人张口就骂,“你是不是因为看到翰宗有钱,所以才来绑架我的?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混蛋,今天这日子对我多重要,你为什么就不能挑别的时间来办这事?”
唐馥维,“…”
他内心里被她的思维深深地折服了,谁要是真绑架还挑日子啊?这是什么逻辑?
看了看卫蔓之满脸的绝望,唐馥维松了口道,“厉翰宗有钱?老子没有吗?还用得着为了钱来绑人?绑架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小女人一听,怔住了,目瞪口呆的,弱弱的问道,“那你干嘛捂着我的嘴巴,而且你来找我干嘛?”
“干吗?”唐馥维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鲜花,出声道,“我来给你送花啊,还能来干什么?也顺便来告诉你,你的表演真的很棒,你不是空有其表的,就算没有厉翰宗捧你,总有一天你也会发光的。”
卫蔓之疑惑的问道,“送花?”
男人‘喏’了一声,顺势手指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束粉色玫瑰,这么大的一束花,她是真没看到,还是眼瞎?
虽然这男人的解释说的很通,可是她对这个解释仍然抱有怀疑的态度。
唐馥维的双腿优雅的交叠着,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男人的视线在小女人身上细细的打量着,旋即开口道,“还在怕我?我又不会伤害你,我说了,我会对你好的。”
“呵呵…”小女人的一张小脸儿上笑的尴尬,旋即出声道,“别,千万别!你的好我可不敢要,你的花儿已经送到了,那花我收了,既然这样你也可以走了吧?别在我这耗着了。”
卫蔓之站在墙脚处,身子顺着墙往门口移动着,再移动着...
唐馥维看了看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心里不悦了,他真有那么可怕?让她想着有多远,跑多远么?
卫蔓之抓到了扶手,‘吧嗒’一声,快速的把门锁打开,开了门就跑。
人刚刚迈出了一个大步,迎面就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男性身体上,小女人被弹的倒退了好几步后,被那男人拉住才稳住了重心。
被她撞到的人是丰景默,男人身后跟着一个手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的黑衣保镖,卫蔓之揉了揉肩,垂眸望了过去,认出是丰景默后,整个眼眶都红了,赶忙绕到了他的身后,手指指了指淡然坐在屋子里的男人,带着哭腔道,“丰景默,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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