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润的触感碰到手腕的时候有些冰浸冰浸的感觉,季允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薛傅年拿起她的手腕仔细摸了摸:“原来姐姐手这么细呀,这珠子好像有些大了。”
薛傅年低头喃喃着,这才将季允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怔怔地低头看着薛傅年的脸,竟是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刚刚本来想说些什么。
看着薛傅年准备将手上的玉珠子取下来时,季允轻轻地抽过了自己的手。
“送都送了还能拿回去的?”
薛傅年也被季允给问懵住了,她怔怔地抬起头来冲着季允的方向笑了起来:“我只是摸着这里好像有个小坑,我很久没看过这串链子了,所以……”
听了薛傅年的话后季允这才抬起手来看了眼那串珠子,很圆润好看,色泽也晶莹透亮,至于薛傅年说的小坑那无非就是粘在上面的脏东西让它摸上去不那么平滑罢了。
“上面粘了点脏东西,一抹就掉了,没有坑。”季允解释着,然后又笑了起来,“阿年送我的?”
“我以前跟我爸去玉石市场的时候自己选的一块石头开出来的,后来我爸就找人进行加工,做了两串玉珠子出来。”薛傅年解释着,也跟着季允笑了起来,浅浅的酒窝里竟也是盛满了暖意。
季允早将刚刚没见到薛傅年的那种焦躁感撇到了一边,微低着头仔细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这串玉珠子。
玉质的确上好,珠子的大小也合适。
这还是季允第一次在手腕上带饰品,以前的她只会在手腕上带一只表,那也不过是为了谈客户的时候装个逼罢了。
她还真是没有觉得在自己的手腕戴这些会能好看,反倒是觉得很束缚,让她不太舒服。
可这种感觉在这串玉珠子上就完全没有,甚至可以说她喜欢着这圆润的触感,以及刚刚冰浸过后暖暖的温度。
“眼光还不错。”哪知这话一出口季允就是反悔了,这特么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薛傅年却是没有在意,反而是轻松地笑了起来:“这也是我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我哪里会认得什么玉啊,这是第一次去时瞎碰上的,后来就再也没开出过玉来了。”
薛傅年边说边笑,好似还在嘲笑着事后再也没开出玉来的傻气。
反倒是季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揽着薛傅年的肩,这才接着她进了房间,可眼光除了看向薛傅年以外,时不时地还会瞄上两眼自己手腕上的玉珠子。
程计瑞见季允小心地拉着薛傅年后就已经关上门离开了,这两个人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眼里哪里还能装下程计瑞那个多余的人。
只是带上门的时候季允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开口提醒薛傅年。
“怎么想着要送我这东西。”
季允看着珠子,竟是有些舍不得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姐姐!这你几天忙昏了吧,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啊!”薛傅年努了努嘴,此时白清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可不是,阿年跟我说去给你拿礼物时我才反应回来,这几天你可真是又担心阿年的事又忙自己的事,别说你了,就是连我也忘记了。”
说着就将洗净的葡萄放在了桌子上:“阿年,让小允给你剥葡萄吃。”
薛傅年笑着点头。
剩下季允一个人一脸懵逼地怔怔坐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是真的将自己生日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几天别说是生日了,这都要倾家荡产了,还过屁个生日啊。
见季允没说话,薛傅年探过头去轻轻扯了扯季允的衣袖:“姐姐,你不喜欢吗?”
季允一怔,侧头看了眼探过头来面向自己的薛傅年,她突然间就是觉得心口里堵得慌。
“就是太喜欢了,这才说不出话来,你瞅,我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季允忙打着太极掩饰着,好在季允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这才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而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葡萄,小心地将皮给去了,又抽了一根牙签来将里面的籽给掏了出来,这才放在了薛傅年的面前:“啊——”
季允张开嘴,衔住了季允喂过来的葡萄,唇角一抿笑了起来,唇畔正好轻轻地压了压季允的指腹。
那柔柔软软的触感让季允一愣。
哪知这头的薛傅年被这颗葡萄酸得快挤出眼泪来了,嘴角跟着还咧了咧。
季允怔怔地看着薛傅年的唇畔,一时之间又出了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太酸了。”薛傅年说着又是抿了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