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ézuo社好,hézuo社好啊!”刘鸿刚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对那个时代还充满了怀念,在他们看来,集体hézuo社是个好东西,让穷人再不用受地主富农的剥削,至于为什么搞了hézuo社大家还是吃不饱肚子,在他们看来那是因为天灾人祸、因为野心家、因为美苏敌人的封锁,还有像刘二猛、刘保临这种自私自利、只顾为自己着想、拼命挖集体墙角的人太多了,才会导致hézuo社失败。<-》
听到包飞扬说起hézuo社,刘鸿刚顿时对他的好感度大幅度提升,还没有弄清楚具体的意思,就已经开始连声叫好。
包飞扬一看就知道刘鸿刚以为的hézuo社和自己所说的hézuo社并不是一个概念,刘鸿刚想的还是过去那种集体式的hézuo社,而包飞扬想的却是后来那种新型的hézuo社。这种hézuo社客服了农户个体经营在信息、市场、技术、资本等方面的弱势,通过自愿hézuo、政府指导的方式,大大提高了农户个体经营的能力和抗风险的能力,成为新农村建设的主要力量。
望海县以农业为主,大部分地区还是农村,虽然现在搞新农村建设尚为时过早,不过借方夏纸业项目的机会,先在陈港乡地区将hézuo社搞起来,不仅可以促进当地农村的发展,也将为方夏纸业项目的运作营造更加良好的环境。否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几次,也将会对方夏纸业项目的运作造成不利影响。
包飞扬对刘鸿刚说道:“既然老人家您也赞同。那么刘圩村、新河村都可以成立这样的hézuo社,我看可以就叫‘农民工互助hézuo社’或者‘务工互助hézuo社’,以后陈港乡、甚至县里都可以成立这样的互助hézuo社。”
“互助hézuo社可以将本村的劳动力都组织起来,然后跟工厂、工程公司谈判,提供劳务hézuo,争取合理待遇,也要组织大家进行学习,提高专业技能,未来还可以自己做项目、办工厂,只要大家肯下功夫。前景还是很光明的。”包飞扬说道。
包飞扬话音刚落。新河村村长吴长广马上说道:“包县长说得太好了,我们就只想着有活就喊大家一起干,怎么就没想到先将大家组织起来,成立这一个劳务队……哦。是hézuo社。以后出去找活也更好找啊。我们huiqu后马上就办,将大家都组织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包县长想到的点子就你吴大傻也能想得起来?”刘保临这时候才看出来。包飞扬在县里的影响很大,尤其是他们刘圩的太上皇刘鸿刚老爷子对这位包县长非常有好感,几乎言听计从,所以听到吴长广这么说,likè打击他一句,并且将包飞扬捧起来,想要扭转包飞扬和刘鸿刚对他的恶劣yinxiàng。
“你给我闭嘴!”刘鸿刚狠狠瞪了刘保临一眼,越看zhègè本家的侄子越不顺眼,当年这小子跟在自己身边,挺勤快灵活的一个人,怎么当了村长没几年,就变成现在zhègè样子?看看刘保临,再看看吴长广,他越发觉得刘保临不行。吴长广虽然也没有想到hézuo社,但是在看到机会的时候,他还是把握住了,并且组织大家一起揽活赚钱。可是刘保临呢,明明看到县里的通知,却无动于衷放过大好机会,最后却还想要打秋风,简直无能至极,混蛋透顶。
“你给我huiqu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当zhègè村长。你要是想不明白,想得不好,我看你zhègè村长也不要当了,早点滚huiqu抱孩子。”刘鸿刚提起手杖,又重重在地上猛戳几下。
刘保临连忙不停地点头:“是是是,我一定好好想,想不明白我就、我就不吃饭——”
他可不敢说就不当村长。
“包县长,你说得好啊,你放心,我们刘圩村也一定会认真学习你的讲话精神,huiqu以后就组织大家成立hézuo社。”刘鸿刚回头看向包飞扬:“刘保临zhègè混蛋干了浑事,还冲撞了你,huiqu以后村里一定让他反省,反省不过关就让他下台,请你看在咱们村老老小小的份上,一定还要给咱们刘圩村机会。”
按照有关规定,村里的村干部一般通过推选产生,在现实当中,通常还是要jingguo上级任命,但是乡里面一般都会尊重村里的现实情况。以刘鸿刚在村里的威信,只要他站出来说句话,刘保临zhègè村长肯定没有bànfǎ干下去,村长干不下去了,他那个书记也肯定要被摘掉,在农村宗族体系下,刘保临在刘鸿刚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哪怕这样做并不符合规定,哪怕他得到乡里的支持也不行。更何况陈港乡现在对包飞扬感激涕零,如果没有得到包飞扬的谅解,这件事传到乡里,乡里肯定第一个动手摘掉他头上的帽子。
包飞扬看了一眼刘保临,后者正眼巴巴地望着他,看到他看过来,连忙堆起谄媚的笑容。包飞扬心里顿时yizhèn腻味,实在没有兴趣跟这种小人物计较。他挥了挥,好像在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老人家,你说错了,我是望海县的副县长,所以不管是刘圩村还是新河村,我都会一视同仁,只要大家配合县里的工作,就肯定会有机会。”
“那就好、那就好!包县长宰相肚里能撑船,自然不会跟那种浑人计较。”刘鸿刚似乎这才松了一口气。
包飞扬笑了笑,在他看来,刘保临固然不能胜任村长的职务和未来带领六圩村村民组织hézuo社,走向富裕的工作,但是刘鸿刚也未必是héshi的人选,他的威望和个人品德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包飞扬dānxin他念歪经,将hézuo社领到老路上,那就不好了。
最后他又叮嘱了一句:“我只是提出一种方法。谈不上有什么讲话精神要让大家学习体会,如果有,那也是你们自己学习、探寻将工作做好的方法,和我的guānxi不大。”
“不过作为一个村、作为大家的领头人,一定要注意学习,要与时俱进,然后根据本村本土的shiji情况,采取héshi的方法将工作做好。所以,责任、钻研、学习、创新……这些都是新时期做好工作必须要有的要求,对大家如此。对我也是如此。让我们共勉。”包飞扬说道。
“飞扬啊,我现在觉得你越来越像我老子了,出口jiushi责任,就凭你刚才那一番话。足以上省报头条。然后一级一级组织大家开会学习。”事情处理完。在离开的路上,涂小明笑着说道:“不过你小子也挺小心眼的,有你最后那句话。老头子huiqu肯定会扒了刘圩那个村长的皮。”
包飞扬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路边飞快掠过的芦苇海,悠悠地说道:“我说的是大实话,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不符合zhègè要求,还是不要占据那个wèizhi比较好,否则最后还是要被捋掉,可是耽误的事情恐怕就很难挽回了。”
涂小明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小心眼,我也觉得那家伙不适合当村长,简直就跟地痞流氓差不多,竟然敢跟我捣乱,捋掉了好,捋掉了好,hāhā!”
涂小明最后这句话方才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这小子才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如果刘圩村的村长不换人的话,恐怕刘圩以后就不可能从方夏纸业这边拿到业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