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殿中,南宫飞花打量着伏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这女人的颜色倒真真是极好的,要不怎么把西清凌给迷住了。
她肤如凝脂,白里透红,一双眼眸带着丝丝的媚意,鼻梁高挺,唇如樱色,三千青丝挽了一个牡丹髻,上倭堕髻斜插碧玉荷花钗,斜簪了三支粉晶簪,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妩媚间自有一段风流。
比之前作为花偃院中花魁的她少了一份轻佻,多了一份庄重贵气。
南宫飞花看着她,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怒气,盛气凌人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来见本妃?撄”
她当然知道姝雪是什么人,但是就是故意要刁难她。
姝雪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犹豫了一下,随后低声地道:“回七皇妃,贱妾是……刚刚被七殿下册封的贵妾,今日特来拜见您,给七皇妃请安。”
姝雪的七皇妃这个称呼,让南宫飞花很是满意,已经一年多了,她这个西辰第一美人右丞相府的嫡女却还是个侧妃,虽然在这长秋殿中,他们都把自己当做正妃来对待,但毕竟在名号上辈被那些原本不如她的人说三道四。
原本打算在盛宴上好好表现,就在皇上刚刚想要赏赐她的时候,却不曾被那个天烬的二皇子给搅了句,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当时她就被气的差点过去偿。
还有最可恶的是那个什么容院判的人,那天真是出尽了风头,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一个大男人却长得和小白脸一样,真是不知道羞耻。
因为容楚月揭示哪女子身份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被幻云烟辰气的昏了过去,被人扶了下去,而容楚月又常常以男装现身,导致和他不是很熟或者没有去成盛宴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
“听说你是什么容楚月身边的人?”
“七皇妃误会了,妾身只是以前出身与花偃院,而老板娘华夫人和容公子交好,姝雪只是和容公子见过几面而已。”
南宫飞花冷“哼”一声,不去理她。
“七皇妃,这是妾身珍藏的云雾茶,姝雪特意泡好后给七皇妃端来,请您享用。”
说着,她转身端起黄花梨香木盘上的茶盏恭敬地递给南宫飞花。
而南宫飞花却没有接,只是随手端着自己的茶盏轻品着,也不去理会她。
姝雪看着面前的南宫飞花仿佛没有看见自己般,这是在故意给她个下马威么,她想到公子吩咐她的话后,还是忍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的没有任何进展,姝雪感觉她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长时间的高举着茶,已经没有了知觉。
最后,南宫飞花看样子是对这个做法很是满意,于是开了口:“好了,先放那儿吧!要是惊动了胎气,清凌可会怪罪我。”
说道怀孕的时候,她瞬间凝眉,脸色闪过一丝阴沉,目光落在了姝雪的小腹上,那里一片平坦,如今还看不出来身子。
姝雪一听她叫七殿下直呼其名,就知道南宫飞花在西清凌那里的地位还真是高,她一手抚摸着肚子,低着臻首,装作极为害羞地道:“多谢七皇妃的关心,妾身一定会好好珍惜腹中的孩子,毕竟他可是皇室的血脉。”
此言一出,南宫飞花的脸更是瞬间黑如锅底,这是什么意思?在向她耀武扬威么?看着姝雪那人畜无害的样子,这话简直就是***裸的挑衅。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妃累了。”
姝雪一怔,想到这南宫飞花竟然没有发火,便退了下去。
看着姝雪那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南宫飞花‘呯’地一声把刚刚姝雪给她的描金的茶碗狠狠地扔在了圆台上,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一旁的红笺凑到她身边,提醒道:“小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我们去找夫人计算下?”
南宫飞花一听,眼眸一亮,说道:“嗯,你说的对,我们走,回右丞相府。”
……
忘忧园中,容楚月懒懒地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玉质的小杯子,忽然淡淡地对雅兰说道:“她来了。”
“谁?”
“当然是你主子我的人,此处积水地滑,崎岖难行,慕容逸,你去接她一程。”
忘忧园处于一个森林深处,正是因为这样难走的地形,所以她才选定这处等候那人来。
慕容逸没有说任何话,起身走人,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人过来,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那人刚刚被放下,有些喘息着,仿佛有些惊魂未定般,随后看见面前的一身白衣的人。
她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公子。”
“嗯,看你的样子,在七殿下那里的日子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