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他并没有真的毁去那个卫燕的清白！她竟然就这样先入为主问也不问地指责他！
林乐捂了捂自己的双眼，放下手的时候眼睛竟然红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只问白苏荷一个问题：“到底是谁给你说的这些！”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有了许峻对她的误会做铺垫，白苏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跟林乐确认。
林乐忽然笑了一下，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像是想哭，却没有眼泪，像是想笑，眼睛里却盛满了悲伤：“是不是真的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白苏荷，我自问我对你，掏心掏肺，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为了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所以，你觉得这是不是真的呢？”
白苏荷听到林乐这样的反问，觉得心底猛然一痛，可是，可是那个视频，明明就是真的！
林乐看到白苏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用不着她的答案了。
她眼里的自己，终究还是跌进污泥，肮脏不堪了。那个就连许峻说他不好，她也会为他辩护的白苏荷，也以为他已经彻底黑了心烂了肺了。
林乐艰难地转过了自己的目光，随后一步步走回了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凌乱的表情已经被收拾好，冷漠而淡定。
“白苏荷，如你所说，我就是这样狠毒恶心的人。我林乐做事，一向不择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别人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就是这样的人。白苏荷，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你明白了吧？明白了当年许峻说的，我是社会的渣滓，一点错都没有。”
白苏荷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明明他承认的这么彻底，这么坦白，可是。她却奇迹般地没有了刚才来的时候的愤怒。只是觉得林乐周围的空气都压抑地让她心头发痛！林乐就是一直这样生存在这个地方吗？这里的人对他充满畏惧，他好像高高在上，都是用这样的手段换来的吗？
“你可以走了。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林乐低下头看着黑色的桌面，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从前那些浓重的黑色里还有一抹光亮的白，现在。就让它消失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乐！”白苏荷再也受不了这样诡异冰凉的气氛。哭出了声：“你还要这样多久，你一直做着这样的事情，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吗？你听的我，离开这里吧。离开这样的生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不去伤害别人。你也不会受伤，不好吗？”
林乐冷然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别的表情。那就是嘲讽：“白苏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瞧瞧你，有一点长进没有？你还是那么幼稚得像个让人恶心的白痴一样！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拯救我的救世主啊？你让我离开就离开啊，离开这里，出了宝乐宫的门，我可能马上就会被人砍死街头，你这是安得什么心？”
这样刻薄的话语不同于多年前的初识，具有了那个时候无法比拟的威力，一句一句凌迟了白苏荷的心。
“你可以走了，收起你那些愚昧的想法，以后你我，再不相干。”
林乐倨傲地宣告了这样的结果，就干脆地脚下轻轻一划，让椅子带着自己转了半个圈，留给白苏荷一个冷冰冰的后背。
白苏荷呆立在原地，觉得伤心，也觉得迷惑，林乐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她就连说一句也不能说的吗？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理直气壮，一副他满身是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