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知道,这安田长秀乃是上杉谦信心腹之人,如果能让将他说服,只要他能把话带到,那么如果上杉谦信真是为了维护义理才出军助姬小路家守护领地的话,那他就不能不撤军了。
要说起来,自己之所以率军进攻飞驒还不是为了报仇雪恨,既然自己瞎编自己是高山义记之子,现又有三木氏长承认,系谱又在手中,那么自己的身份比真的还真,为父母,为全家上下报仇乃是天经地意之事,上杉谦信出军反而不是在维护道义,所以为了他的名声,他不得不退,只要让其下达退军的命令,那么自己只需要面对武田家一家便可,这便等于少了一半的压力,所以氏宗才会决定以理服人。
而安田长秀对高山氏宗那话却大为不解,现在仗都打到如此境地了,还有什么好说,不过既然他想说就让他说好了,反正现在麾下军势已经被其包围,其根本没必要这么做,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转机。
想到这里,只听他开口说道:“高山大人既然觉得在下所说不对,那高山大人有何见解。”
既然对方愿意继续谈下去,氏宗当然求之不得,只听他开口问道:“请问大人,上杉家出军助姬小路家守护领地,是为了什么?”
“你无顾侵犯他人之土,此乃不义的行为,而我家主公以维护天下义理为己任,既然姬小路赖纲求援,我家主公又岂能不出军相助。这些高山大人心中应该比在下清楚,又何必再问。”见氏宗竟然明知故问,安田长秀不由开口说道。他本还想听听高山氏宗到底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可听了半天,却听他竟然不知廉耻的问本家出军的目的,不有又开始有些恼怒起来,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耐着性子说道。
“安田大人可知氏宗为何要进攻飞驒?进攻姬小路家?世人皆知飞驒之地贫瘠,实在没什么让他人动心的东西,不然的话。大人以为就姬小路家,江马家这样的货色也能霸站飞驒数十载?
而以氏宗的身份地位与名望,再家上我家主公的信任。想要获得一块更好的封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大人觉得氏宗说的可有道理?”
安田长秀听完,虽然他不想认同氏宗的话,但也不得不点了点头,氏宗这话说的没有任何问题,这飞驒的确是没什么吸引力,而且具他了解,高山氏宗深得织田信长信任,如果不是高山氏宗主动提出的话,那么织田信长定没有将他封在这里的可能。难道此事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或者说是姬小路赖纲有所隐瞒,想到这里,只听他开口问道:“高山大人说的有理,不过既然大人知道飞驒的条件恶劣,土地贫瘠。根本没有价值,那为何还要选择这里?”
氏宗见他终于问到了点上,不由心中大喜,听他的口气,似乎应该是已经对姬小路赖纲有些怀疑了,这样一来。氏宗说服此人的把握也会大大增加。
只听氏宗叹了口气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氏宗之所以率军来攻,还不是为了父母,家人报仇,在下本是飞驒高山家主高山外记之子,家中控有益田郡高山城,而那姬小路赖纲不但无顾率军来攻,夺本家之土,而且还将我高山一脉灭族,若不是氏宗不在家中才躲过一劫的话,恐怕就没有现在的高山氏宗站在大人对面讲话了。
氏宗卧薪尝胆八年,只为报父母亲族之仇,请问氏宗报仇可与上杉家所追寻的义理有背?请问大人,上杉家阻止在下报父母,亲族之仇可有道理?”
安田长秀听完,心中大惊,当年姬小路赖纲派人前来求援之时,自己也在当场,那使者可说的是织田家高山氏宗无顾去攻飞驒,别的可什么都没有说,不然主公又怎会出军相助。
不过他当然不会听信氏宗一面之词,只听他开口问道:“大人这话可真,而且又有何证据证明此话不假呢?”
“安田大人,姬小路家无顾夺我高山家之地,灭我高山家全族之事,飞驒内各家皆知晓,若大人不信氏宗所说之言,那么随便找一家豪族家主一问便知真像,而且现在大人被围在这木墙之内,别说是氏宗率军进攻,就算是这样围着,大人与之内军势没有水源,最多也只能支持两天,两天后,大人与麾下军势便能被氏宗全歼,氏宗根本用不着欺骗大人。”
“这……那不知高山大人对在下说这些有有何用意?”安田长秀不由开口问道,而且自氏宗说完,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对方,其他理由最多只能让他将信将疑,为独氏宗所说的最后一点,虽然他说的实在不太好听,不过却是事实,如果高山氏宗想让自己和麾下军势死,那么就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既然如此,他根本用不着和自己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