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不解,又问:“宗主,我们已然堕入人家的阵中,敌暗我明,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大道祖师哼道:“正相反!他们离开问道宫老巢跑到这里来布阵就已经失去了地利,而我们的人又多于他们一倍有余,天时地利人和他们都不占,还拿什么和我斗?况且无极圣主不日即到,他们恐怕活不过今明两天了。”
云破依然有所担忧:“既然无极圣主无所不能,那么我们又何必冒此风险?只等无极圣主前来就是了,到时除魔宗这伙人岂不是一个都逃不掉?又省去了我们的一番手脚。”
云破现在虽然名义上仍是上师,实际上身份已是比肩于惊雁道长的宗师了,所以他说话就比旁人少了几分顾忌。
大道祖师对他也颇为器重,因此就算言语中有何不妥也不予计较,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什么事都让无极圣主做了,那么我们这些人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用处?我们只需托住丁顶天等人一日夜就可以了,只要让除魔宗的人不能走脱,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云破似有所悟,忙躬身道:“宗主深谋远虑,弟子愚钝,恐今生难及宗主之项背。”
大道祖师一笑:“你还年轻,日后自有进境,好了,我们继续走。”
云破不解道:“我们已经在他们的阵中,却不见其有所行动,不知有什么鬼名堂,我们为何不来个先发制人破了他的阵法?”
大道祖师道:“你不明白,我们不走他们的阵势是不会发动的,只管走好了,我自有道理。”
说完他率先大步前行。
云破和惊雁道长赶忙带身后二百余众紧随其后。
在他们这一伙人后面五里之外还有一行人正急急赶来,为首的正是血禅妖僧,与他同行的是终南宗飞鹤道人,武夷宗德清道人,还有崂山宗的出尘子,三宗各有四五十弟子随行,余下还有新近归附的百余散修。
血禅在最前大步疾行,也不管后面的人能否跟上。
飞鹤道人疾掠上来对他说道:“大师且慢行走,我有话说。”
血禅一步顿住,回头道:“你有何事快讲!”
他对飞鹤、出尘和德清道人十分看不起,所以态度甚是倨傲。
飞鹤道人本来就已一肚子火气,听他言语无礼不由得眉头皱紧,哼道:“大师一步十丈急急行走,怎么不顾其他人?”
血禅冷笑道:“大道已经抢到了前面,若是不跟上他,你们恐怕连一口热烫水都喝不上了,还和我在这里争论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