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还瑟瑟缩在严冬的怀抱中,我踏上了寻梦之旅,见证一次又一次的花开花落。
夏天,聒噪的知了在讥笑着汗如雨下的我,停下脚步吧,再努力也是徒劳一场;可我依旧昂首挺胸地前行着自己的路。
秋天,家家户户都在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而我依旧还在自己的坚持之路上来回往复着。不禁想问,我的丰收要等到何年何月?
冬天,又带着巨大的绝望回归大地,渺小的我在漫天风雪中继续前进着,回首来路尽萧瑟,可我心依旧不悔。
春去春回,四季不曾为我停下转换的脚步,而我缩在自己小小的蛹中,等待着我人生的春天到来,破茧成蝶。
.......
“朱姐姐出来啊,躲着干什么?!盛大哥,朱姐姐出来了,快瞧瞧!”
牛小梅站在房门口,一直拉拽着房间里闹别扭的朱昔时,眉眼中惊讶与欣喜不断地更迭着。
此时坐在竹椅上看书纳凉的盛子骏,被牛小梅的急切呼唤打断了注意力,也是扭过头来瞧上那拉扯的一对姐妹。
不知不觉中,一年多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划过了他们的人生轨迹。这一年多的时间,看似无声,却悄悄地发生了许多改变:牛小梅的癫病痊愈,自己的医术又更上一层楼,还有就是此刻躲在房间里不肯露面的朱昔时。
她变得如何了?!盛子骏回头想想却突然道不出一番滋味来。想到这里,盛子骏也放下手中的医书,跟着牛小梅一道催促起来.
“朱大肠,你什么时候变得扭扭捏捏了?丑媳妇终要见公婆,赶紧给哥哥出来露个脸子。”
“不行不行!我老觉得怪怪的......”
“我瞧着很好啊。朱姐姐。没事,让盛大哥看看,保证让他惊讶到掉下巴。”
“小梅,我没法给你说现在的感受......不行,我还是不出来了。”
拖拖拉拉好一阵子,这主角朱昔时死活就是不肯露脸,盛子骏一下子就起急性子了。有那么为难么。不就是梳妆打扮了一番。至于这般摆谱吗?连忙撑起身子,跟着上前一窥究竟。
大步流星的盛子骏刚一走到门口,目光就在里外碰撞出个错愕。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傻眼了。
记忆中那张葱油饼脸的朱昔时,如今已褪去了弥勒佛般肥厚的双下巴,一张鹅蛋脸上脂粉未施却香腮带雪,小小的红晕是女子那份矜持的羞赧;一头及腰的青丝随意披在身后。未曾梳编着繁复的发髻,仅仅斜插着一支样式简单的花胜。素雅的气质反而让人眼前一亮;身着梨花雪色的襦衣配上浅红色的褶裙,再佐以一条青玉色的束带,一下子就把眼前这位婀娜女子的风韵凸显出来。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平时老是一身暗色调的粗布衣,在换上牛小梅的衣服后完全是变成了另一个人!顿时让盛子骏傻看成了只呆头鹅。
紧张地看了盛子骏的反应后,朱昔时咬着朱红的唇瓣。一双闪闪透亮的杏眼老是发慌地打转,心中的忐忑越发明显了。
“一定很奇怪吧?肯定是了。连我都觉得怪怪的。还是赶紧换下来,别丢人现眼了。”
实在是招架不住盛子骏的目光打量,朱昔时急忙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就调转身子准备换下这身行头。
“别别别!挺......挺好的。”
最后那几个字的赞美,挤出盛子骏口中极为吞吐,一张略带稚气的脸上也有了绯红之色。
“看你结结巴巴的样子,就知道是和小梅一起奉承我的。我自己什么料还不清楚么,让开啦,免得让牛叔牛婶儿看见了我这身打扮笑话了去。”
极度不自信的朱昔时,生怕自己招来笑柄,还是执意回屋里换下这身行头。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盛子骏就一把将她拉住。
“没......没逗你开心,真......真的很好看!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
“是啊朱姐姐,瞧瞧连盛大哥都说你好看,你还担心什么?”
一旁应声附和上的牛小梅,连忙凑到朱昔时地另一边挽留上她。朱昔时来回的瞧了瞧这两个直夸自己的人,也不住地打量上自己,自信上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们瞧瞧我这肚子还是鼓着,感觉要把小梅这身新衣服给撑破了。”
朱昔时这么一句抱怨,盛子骏倒是及时回过神来,顺手在朱昔时的胳膊上摸了摸,惊得朱昔时如沾上狗屎般立刻甩开盛子骏。
“你的脏手往哪里摸?盛仔鸡你皮痒想讨打了不成!”
可盛子骏却没如以往般和她斗嘴,就着她刚才胳膊上硬邦邦的感觉,立马问上朱昔时。
“你身上是不是还绑着铅铁?!”
“是啊。不是你自己说的,没鸡爷你的允许,身上的铅铁不得随意离身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