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李霸一听顾妙晴给自己吃了毒丨药,顿时哭丧着脸如哈巴狗般爬过去,抓住顾妙晴的裙角就直摇尾乞怜。
“女侠求你高抬贵手,我不想死,不想死......”
“谁让你碰我的,拿开你的脏手!”
面对李霸的哀声乞求,顾妙晴非但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反而起了更深的厌恶之感,扯着自己的裙角就狠声喝斥到。
手跟摸了热烙铁般缩回来,李霸只好叩头如急雨般在顾妙晴面前继续告饶着,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赐他解药。
“看你们几个以前也没少欺压百姓,完全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我手辣!”
“女侠求求你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作威作福,鱼肉无辜百姓了......”
瞧着李霸一帮大老爷们哭得跟死了爹妈般凄惨,朱昔时虽然知道他们是罪有应得,可心还是经不住一软,上前和李霸搭话了。
“先别叩了,李霸你抬起头来。我且有话问你,若你肯老老实实回答,解药之事我自会为你求情。”
“谢谢姑娘大恩,小的一定据实以答!”
李霸是个识时务之人,一听朱昔时向自己抛来了救命稻草,自然是不敢再多加隐瞒。
“你们几个为什么会到我们‘蜕蝶医馆’生事,仅仅是为了敲诈勒索还是背后另有他人指使?”
“这......这......”
面对朱昔时的质问,满脸狼狈的李霸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光凭他这态度,朱昔时断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李霸,这时候你胆子又大起来了?还想替他人遮遮掩掩什么。不想要解药了?!”顾妙晴可没有朱昔时那么般好耐心,顿时沉着脸子威慑上:“还不从实招来!”
“小的不敢!我说,我说......”
李霸一个市井地痞,心中自然能在义气和性命间权衡出一个轻重出来,经顾妙晴一施压,为保小命肯定全盘抖出事情的原委。
“我们几个是受了城中‘延年堂’掌事许唤生的委托,才会到贵医馆生事的。”
“许唤生?!”
朱昔时惊兀的回味了一番。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地瞧上盛子骏。想必他也明白了些什么了。
“对,就是他。”李霸抹了一把直流的泪鼻水,继续回答到:“许唤生命小的几个。假借施诊不当误人性命为由闹事,想把贵馆的名声搞臭;并许诺事成之后,以五百两纹银作为酬谢。”
许唤生这家伙好阴险!亏这许唤生还是三皇祖师门下弟子,居然勾结地痞背地使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哪还有半点医者仁心?想到这里,朱昔时心中的无明业火也是一阵一阵往脑门直窜!
“谁是许唤生?看本姑娘今天不把他的皮给揭了!”
并不清楚事情原委的顾妙晴一听又冒出个幕后主使。心中更加火大了,当场扬言要杀上“延年堂”找许唤生算账。朱昔时心中虽然多有愤恨,可许唤生毕竟是“杏林医会”的老成员,一旦动了他无疑是往自己身上找虱子。
“妙妙不可!若你真心为了盛子骏好。这件事情就不要贸贸然插手。”
“小时,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怎么个个都缩着胆不敢吭声?!敢公然教唆地痞伤人。你们咽得下这口恶气,我顾妙晴却不能善罢甘休!李霸你带路。今天我非要好好收一收这‘许唤生’的歪风邪气,让他知道什么是不好惹!”
“妙妙!”突然间被福禄搀扶着的盛子骏,喘着粗气立马拉住犟脾气的顾妙晴:“小时丫头说的对,这事内情太复杂,你还是不要强出头为好。”
“你们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还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子骏,今天他们能指使地痞生事捣乱,保不准明天就不会教唆土匪拿刀打上门了!”
朱昔时沉了一口闷气,顾妙晴的担忧的确不假,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杏林医会”那几个老不休不肯就此罢手怎么办?可权衡利弊之下,朱昔时清楚着他们医馆当下的情况,的确不宜再加深嫌隙了。
“妙妙。”朱昔时伸出手拍拍她的肩头,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你是江湖中人,行事作风自然是依循着江湖规矩;可我们是医者,是正经打开门做生意的医馆,很多事情不能仅凭着一时意气。这样不瞻前顾后的冲动之举,只会让医馆更加举步维艰。”
吃过几次冲动大亏的朱昔时,自然明白这意气用事的害人之处,所以她也不想因为顾妙晴的冲动再次将医馆陷入危机之中。
“小时,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没胆气的人!我真看错你了。”
“你现在心中有火,有些事情我也和你辩不明。妙妙,给李霸解药把他们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