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知是不是奴婢多心了。爷他,他好像有些不开心。”
今早玲珑前来伺候,就见夜离轩阴沉着脸离开了。
三皇子平日虽也是这般冷样,可今日更是冷上了一层,看得玲珑一阵心惊。
“兴许是睡得不好吧,不必多心。”她该做的都做了,总不会无故怪罪她的。
以前父皇宠后宫嫔妃,大多是不过夜的,兴许就是睡不踏实吧。
凤倾月这般想着,不觉有何不对。
夜离轩这头怏怏不乐的去了书房,冷若冰霜。
这大冬天的,他还浑身散着冷意,像要把人冻做冰雕去。
连翘知晓三爷有意巩固皇子妃的地位,是以昨夜去了昕雨轩就寝。
三爷现下如此,定然跟皇子妃脱不得干系,多半是在皇子妃那里吃瘪了。
皇子妃是个好主子,待小主子也好,足以配得上三爷。想到上次的洞房花烛夜,连翘便欲顶着三爷的怒气替他宽宽心去。
“敢问爷,是否昕雨轩那位主子没伺候得好?”
一整夜欲火不下,好受得了才是怪事!
“伺候人伺候成她那样的,倒也是独一份。”
他贴近身去,她理也不理,自个儿睡得安稳。本以为她假意熟睡,故意吐气在她耳侧,她竟受惊似的给了他一巴掌。
好不容易昏昏欲睡了,她又是在他怀里拱了拱身子,惹得他欲火上身。
若不是她呼吸平稳,他真会以为她故意整治了他。
三爷这般模样,定是心中怨气难平,跟皇子妃置气了。连翘便想着帮忙解释一番。
“爷,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本就让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有何当讲不当讲一说。
“连翘,你何时说话这般扭捏了?”
“爷还记得前几月的大婚之日否?那日爷留了皇子妃一人在喜房,那喜娘不知如何是好,做了做样子就匆忙离了去。兴许皇子妃现下还不懂得怎么伺候人的。”
听连翘这么一说他倒是记起这么件事了,难怪她大方如此了,原还是个不通人事的丫头。
生于后宫,还能有如此单纯心性?
她处事之道谨慎却也随性,进退从容。心思不见得纯正,可也不是攻于心计之人。
她这般女子,真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
“宫中可有什么动作?”
见三爷正了神色,连翘便知皇子妃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据宫中消息,皇德妃那里暂时没有动静,兴许在等着年节的宫宴。皇上的身子好像出了状况,服了好些丹药。丹药是太医院院使所配,阮公公负责呈送,无所知皇上所得何疾。”
他留待京都,母妃那里便成不得事。只是父皇的病症是无从得知了,与此事有关的两人皆是软硬不吃,探听不出消息来。不过隐秘至此,该是不小的问题。
有些事,是该提早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