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皓见她好一阵没有反应,还以为她对洛风一事有了重新的认识,会原谅了洛风。
哪知她冷不防的冒出了这么句话来。“原来如此。”
就这样?她这意思,是故作镇静,实则内里心痛不已。还是她当真全然不在乎?
除了这么句原来如此,凤倾月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关于洛风的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又能让她何言以对呢?
“你可还怪罪于他?”
君泽皓之所以跟凤倾月说个明白,也是想替两人化开这个怨,让洛风不在纠结于心。是以他急求于一个结果——凤倾月放下怨恨的结果。
“如今万事已成定数,还谈什么怪罪?”
凤倾月这话说得有些含糊,只说不该怪罪,却没道明自个儿的心思。
她现下心里百味掺杂,也说不上来是何种心境,只觉得稍有一丝庆幸在心头。庆幸着两人并无天大的误会,她无需耿耿于怀。
她说得不清不楚的,君泽皓暗觉不对劲。再说她这幅冷清的模样,哪里像释怀了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言不由衷呢?”
凤倾月一愣,随即淡然笑之。
“你若非要问个究竟。我也只得说柳含烟不知廉耻,便是遭弃也是活该。他与她一夜情分,便能弃我不顾。你以为我该做何想法?”
就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女子,洛风弃了她们多年相交情谊。她默然无视已算是好的了,还想要她如何呢?
其实凤倾月如今已没在纠结于此事,不过君泽皓旧事重提,才惹出了她一腔怨气罢了。
若君泽皓知道凤倾月早已放下,却被自己一番闲话惹得不乐,会不会怪了自己的多此一举?
“可这并不是他心之所愿。”
君泽皓一时有些着急,早知是这么个结果,他就不该同她说个清楚了。
“他还是弃我另娶了,不是吗?与我而言。柳含烟不知自重,便是她红颜薄命也当与人无尤。若她因失了贞洁不能过活,除了怪她咎由自取,还怨得了谁?”
柳含烟不守贞洁犯下这样的事。便是浸猪笼溺死水中也是活该。凭什么洛风就应该娶了她呢。
君泽皓被凤倾月说得哑口无言,找不着为洛风开脱的理由了。
怎么说呢?她的想法实在有些异于常人。但不可否认她说的都对,让人无法反驳,且隐隐带着认同。
他也曾提议不管柳含烟死活,任她这残花败柳之人何去何从。自己送上门来的。还想谁如获珍宝的捧在手心里疼着?
要是洛风同意,他还乐得亲自操刀将她了结了去。偏偏洛风是个死脑筋,想要对柳含烟负责,又因无法一心一意对待凤倾月深感愧疚。
拖了许久,便是想了个退婚的傻办法来。此法让他这个旁观者都气结得很,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凤倾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