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媚突然觉得这么一件看似非常简单的案子也令人沉思起来。
卫子瑜显然早想到了这些,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周成器,再次道:“你回去可有证人?”
周成器白着脸摇头。
“倘若你没有人证,那就无法证明你所说是事实。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可有证人?”卫子瑜一脸肃然,眉目森森盯着周成器,仿佛只要他摇头,下一刻就会立马被带走。
周成器面无血色,脸白如纸,浑身哆嗦,卫子瑜的意思他哪有不明白,可他心乱如麻,确实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证人,他不停摇头,嘴里喊着:“大人,我是冤枉的,不是我,大人,真的不是我……”
杀人劫财,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的人多的是。
卫子瑜抿了抿唇,阴沉的天黑云飘飘,不知何时就会下起雨来,看来只有将人带回衙门再接着审问,他主意一定,轻喝一声:“来人……”
周成器吓得整个人一瘫,软在地上不停大叫起来:“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
卫子瑜旁边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起,周成器顿时脸如灰败,刚才还公正严明的青天大老爷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索他命的阎王,不知他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两边衙役,往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卫子瑜桌前,抓住他的脚,不停的道:“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
惶惶欲绝的喊声叫的院内外的人个个听得心惊胆颤。被隔出一段路外看热闹的众人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听声音都让众人露出不安的神色。
狐小媚看着不忍,便出言好心提点周成器:“回家没有有力的证人,途中遇见的也算。”
所有人偏头看向狐小媚,卫子瑜深遂如炬的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卫三娘和狐大友更是吓了一大跳,卫三娘忙走过来抓住狐小媚的手,干笑对卫子瑜道:“小孩子,不懂事。”脸色十分难看,拽着狐小的手生疼。生怕卫子瑜下一刻就下令将这个扰乱公堂的人抓走。
虽然这里不算真正的公堂。
卫子瑜盯了狐小媚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道:“我看她可不像是小孩子。”
说得卫三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谁知,下一刻,卫子瑜就对着正欲拉走周成器的两个衙役摆手。周成器听见狐小媚的话。此时正费尽心力在脑子里收刮当夜到底有没有证人。
可是将当夜的事情来回过了两三遍,他发现竟然真的没有。不由一瘫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的道:“没有。可真的不是我。”
卫子瑜没有理他,反而看向坐在厨房门槛边的狐小媚,朝她挑眉。
仿佛在说。他说没有,你还有什么招?
狐小媚一脸郁闷,这卫大人什么意思。抿着唇,道:“就算没有人证,你回家的途中总要经过许多人家外,难道就没有听到什么,你若能说出来,到时候再请那家人出来对证,若你说对了,便也可以当作证据啊!”
卫三娘怒目瞪着狐小媚。差点把手捂住她的嘴巴。
这是作死呢,怎么敢和卫大人抬杠?
狐小媚的话让周成器眼前一亮,忙道:“有啊,有啊。”
嘿,还真有!
“我到家时,我爹和我娘还没睡,两人不知为何正在屋里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