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中天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沅飞，盯得沅飞浑身不自在。
“爹，您不会是怀疑我去当奸细吧？”沅飞赌一把，赌沅中天只是随口说说，他并不知道自己今晚去做了什么。
沅中天将目光移开，看向窗外：“还记得你小时候爹教给你的那首诗吗？”
“记得。”
“背给我听。”
沅飞心里有些发毛，但他还是将诗背了出来：
“凿开混沌得乌金，蓄藏阳和意最深。
爝火燃回春浩浩，洪炉照破夜沉沉。
鼎彝元赖生成力，铁石犹存死后心。
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
……
“虽然这首诗是人类所写，但里面的道理却是你一生要谨记于心的。”
“孩儿知道，我会做一颗煤炭，哪怕所有人都唾弃我，我也已然会燃尽自己的生命为世间散发光热。”
沅中天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孩儿必当谨记。”
沅中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紫颖此时已经醒了，宿醉后她头痛欲裂，云舒到门外采了些冰块回来，看到紫颖醒了立刻跑了过去。
“颖儿姐姐你醒啦！”
紫颖摇晃着脑袋，竟是一时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后来的事情她就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