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当我慢慢的醒来,眼前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感觉头特别的疼,像极了熟透裂开的西瓜,还是晕晕的,整个身体都脱水了,被单湿了一大片,这么热的天我却感到浑身的发冷,发紧,感觉血液在哆嗦,一摸鼻子,全是鼻涕,鼻腔里像是堵死的下水道一样,木木的,两只眼睛感觉像是在冒火,酸啦啦的疼,两条腿像是失去了知觉,像极了额外装在下身似的。
哎吆,这是重感冒的节奏啊,我的天啊,我得赶紧的打点滴去,要不然真的死了。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灯一下子就亮了,原来我不小心按到了开关,怎么感觉眼前的环境那么陌生又有点熟悉啊,好几张床摆那儿,床上都是些被子、书本还有大皮箱子,还有一个大柜子立在墙角,总是感觉自己以前来过这个地方,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里面都有谁住过,反正现在就自己。
我忽然的想起那个大清朝的女鬼来,一屁股坐在床上,那个女鬼的样子我怎么记得这样清楚啊,还要我帮助她招魂,浑身又被冷气袭击了一次。
“卧槽,不行,先不管这些了,我的去打点滴去,要不然这样下去,我非死了不可,可是,医院在哪儿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走到楼下,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迎面走了过来。
“阿姨,这是那儿啊?你能告诉我医院在哪儿吗?”
“这孩子八成是感冒烧糊涂了吧,这是学校的宿舍楼啊,我是楼管员啊,医护室往前走拐个弯再直走,再向右拐然后左拐直走,向右拐下地下室就到了,快点的去吧。”
这阿姨把手在我的眉头上摸了摸拿下来,说着左拐右拐的,我没有记住,心想着找不到的时候再问问别人吧,我就是感觉好像见过这个阿姨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急得我又是浑身的冒汗,感觉又是一大把鼻涕流出来。
“要死了,不行,我得赶快的去打点滴去。”
走在路上,看着好多的学生,来来去去的,还有很多的楼,很多的树,很多的破自行车,浑身那个难受的劲,真想往树上撞一下,都是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想问问别人,又不好意思,怕别人说我神经病。
我稀里糊涂的在拐了好几个路口的时候,看见前面写着BD医护室的箭头的灯箱昏暗的亮着,怎么看着那箭头像是那女鬼的手一样指着下面啊,不管了,反正写着“医护室”呢,心想这下子可找到了,一时觉得浑身都好了许多。
我顺着楼梯走到地下的医护室门口,敲了好多下门,就是不开,里面亮着影影绰绰的灯光,像是有人影子在动,可是,就是没有人来开门,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他们听不见我的喊声吗?于是我想找个东西再敲门,往旁边一看。
“卧槽,旁边怎么那么大的空场啊,像个小操场似的,去找找有什么可以敲门的砖头没,或者是木棍也行。”
我自言自语的走过去,朝四周看了看,一片昏暗,就有几盏破灯忽闪忽闪的发着光,我来到其中一个灯下,我的影子都忽暗忽明闪动着,还怎么感觉我看见的是两个人的影子啊,感觉身后像是有个人似的,我动她也动,我不动她的影子也不动,我想转身看看,可是又不敢,怕一转身又没有人,自己吓自己,可是就是感觉一股股地阴风,冷飕飕的被人在后面吹到我的后背上似的。
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这地下室怎么感觉那么的冷啊,还尼玛的阵阵阴风刮过来,这又不是在地上,怎么会有风呢。
呜呜。。呜呜。。
突然的。
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昏暗的角落里传来,还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我朝哪儿望去,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女孩子,蹲在那儿哭呢,那声音很凄惨,一下子就划破整个地下室,响彻起来,这时,我擦了擦自己的大鼻涕,慢慢的走过去,想问问她怎么回事,也随便问问这里的医护室怎么不开门啊,这里是哪里啊?
“那个,那个同学,你怎么一个人蹲这儿哭啊,这里是哪里啊,我想不起来了,我想问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我不问还行,我一问她,她哭的更厉害了,她那哭声都震动的灯猛一亮猛一暗的,还感觉那冰凉刺骨的风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那个同学你别哭了,这里是哪里啊,你能告诉我吗?”
“我哪知道这里是哪里啊,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不知道,你别问我。”
我又重复了一遍,谁知道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抬头看了看上面,上面是水泥板子啊,也没有窟窿啊,她怎么能从上面掉下来啊,真是奇怪,我又想问问她这医护室的门,怎么关着不开啊,里面分明有人影在走动啊。
我还没开始问呢,她的哭声更大了,灯也更加的亮起来,我看见她双手抱着头,只是呜呜的哭个不停,我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哭声,尤其是在这地下室里,四周没有人,她还这样,哭的我都心里发怵,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敲门去吧。
我转身刚要走的时候,怎么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似的,那个东西好像一直就在我的身后一样,撞得我向前退了好几步,一下子就来到这个女孩子的面前,差点就踩着她。
我刚要想说对不起的,那女孩子突然的不哭了,灯也接着暗了下来,四周一片的寂静,就能听见我心跳的声音和那灯闪烁的钨丝被电击的声音。
砰砰。。哧哧。。
我想回头看看我撞到了什么,这时,那女孩子却把一只手伸了过来,那手白的像是刚从冷库拿出来的冻肉一样,还有朦朦胧胧的雪花敷在上面,僵直着放在我的眼前,离着也就三厘米,阵阵的冷烟发出来,我顿时就有点毛毛的,头发都立起来了,倒不是因为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