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如严亦城所料,他对秦中伟本能的排斥,还真是感觉对了呢。
秦中伟那深藏于心底的对秦清思不能表现出来的感觉,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不过,这份排斥到底已经不重要了。秦中伟已经离开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严亦城要收拾那些让秦清思不痛快的人,也势必会让一些人跟着倒霉了。
不过这点小事儿,他不会让秦清思知道,自己简单解决了就行了。
严亦城抱着秦清思坐了好一会儿,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耳鬓厮磨,喃喃对语,温馨无限恺。
直到那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亲昵低语。
“进来。戽”
是严亦城让人准备了饭送了上来。
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朱雀。
推着餐桌进来的朱雀,看到床上相拥而坐的两人,却迅速低头。
“严少,夫人,餐点准备好了。”
“怎么是你?”秦清思问道。
“朱雀为赎罪,想为严少和夫人多做事情。”
秦清思眼中光芒一闪,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者表现什么异样。
“把你这么好的护卫当杂工使,太大材小用了。”她转向严亦城笑道。
“你先下去吧。”严亦城却对朱雀吩咐,然后便低头亲了亲秦清思的弯起的嘴角,这一温柔的吻正落入了刚关上、门的朱雀的眼里,之后,门彻底关上,隔绝了里面和外面。
“只要是为我们做事儿,没有什么大材小用。你可以吩咐她做任何事情的,因为你是她的夫人,我的妻子。”
“她不是救了你受伤了吗?这才几天,伤好了吗?”
“伤不严重,所以也趁这段时间在这里休息养伤。”
“既然是养伤,就让她好好养着去吧。在这里跟着我们,哪儿是休息啊?”
“放心,这点小事儿,不会妨碍到她的伤。”
既然严亦城如此说,秦清思也没有再有什么一件。
“先喝点汤吧。你别动,我来伺候你。”
严亦城让秦清思坐着,他立刻下床,将那小餐桌摆好,给她摆上各种的吃的。
“伺候两个字我可不敢当。”秦清思眼里的笑颇有些故意的。“难道你还要亲自喂我不成?”
严亦城的黑眸立刻深邃起来,“我觉得可以。”
“我开玩笑的。”秦清思赶忙拒绝,不过,严亦城手中拿着的勺子已经喂到了她的嘴边了。“别,我自己来吧。”
她要接过勺子,却被严亦城摇头拒绝。
“来,张嘴——”
秦清思却还是笑着躲着,头撇开,身子也不住的笑着颤抖。
而严亦城似非常执着不已,“别乱动,桌子要被你掀翻了。乖,张嘴——”
“严亦城,别拿我当娃娃。”
秦清思哭笑不得,嘴闭的紧紧地,看着他怎么这会儿这么的幼稚起来?
“不张嘴嘛?”
“我自己吃。”
“不这么喂,那我换种方式。”
他嘴角邪恶一笑,说完,就低头,将那勺子里的汤被他转了个方向,立刻进了自己的嘴里。
而秦清思顿感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就被他双手箍住小脸儿,他的嘴就立刻贴上她的,迫使她张嘴的同时,他的汤就已经成功喂到她嘴里去了。
当然,这么方便的喂汤方式,严亦城喜欢的很,还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了好一会儿。
等到他终感到满足之后,才笑眯眯的放开她,问道:“味道不错。”
秦清思咳了声,才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吧,算我怕了你了。我自己吃,行不行?”末了,还加上“我是真的饿了”来让他不要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好吧。”严亦城似乎颇为遗憾的妥协。
不过,这会儿妥协了,严亦城却觉得,这种”相濡以沫“的喂食方式,真是很不错的方法。以后,他要多试一试。比如喝汤啊,喝酒啊,喝茶啊……
严亦城已经在心里想着以后增加这种口对口的吃饭喝水的形式,便没有再纠结于这一次了。
不过,秦清思这顿饭吃的,从头到尾都是在他那不怀好意的灼热眼神中进行完的。
当真是提心吊胆,差一点就要消化不良了呢。
吃完喝足,秦清思也懒得动弹,又半靠在床头,脑子里放空,不知道该继续睡呢,还是要做点什么。
从她那忙乱的事情开始,她就没有如此清闲过了,更没有如此痛快的睡一觉了。当然,她这一觉也是因为被严亦城给累的。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担心的时间,她还真是无聊极了。
也只有放空一下心思,才是最恰当的时候。
身旁,严亦城也一直陪着,他也是从来没有像现
tang在这样,赖在床上不下去呢。(除了做、爱做的事情的时候。)
安静温馨的房间内,两人并排坐着,她靠着他的肩膀,即使无声,也却胜有声。
而此时,严宅楼下,两个相似气质的女人,在一个房间里,各做各的事情。
阿禾一个人簌簌的活动了两下腿脚,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她的动作像不受限制一样的利索,每一个出手都带着强劲的力度,像是无形中在她拳脚所到之处的空气中,形成一片利刃,能够射出致人于死地的杀气。
而朱雀,则坐在一边,一个人发呆了许久,眼中闪过压抑的光芒。
许久,阿禾活动完毕,走到一旁用毛巾擦了擦脸上颈间的汗滴,并没有打算理会同是一门的朱雀。
“阿禾,”
朱雀叫住阿禾,阿禾漠然的看向她。
“你呆在夫人身边这么久,对夫人怎么看?”
说完,似是感觉到不妥,立刻补充了句:“我之前虽然跟过夫人,但是时间很短。我想这次回来,也是为保护夫人尽力,不想再犯什么错误了。”
阿禾又将目光收回,冷然的说道:“没什么看法。她是严少的夫人。”
只一句阿禾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还有秦清思的地位。
不管秦清思是什么女人,不管她如何,她既然是严亦城的夫人,那么他们的职责就是跟随夫人,保护夫人。至于其他的的,他们没有看法,跟不能有任何对夫人的评论。
这不是他们的职责,更违反了他们的命令。
阿禾的话,让朱雀脸色微变。
不过,很快,那异样稍纵即逝。
她又开口,“等我伤好了,我想我们一人就可以保护夫人了。我知道你最想回到严门,所以,到时候你可以请求严少送你回严门,我也会替你说话的。”
阿禾对朱雀的热心,却是依旧冷淡漠然的很。
“我只服从严少的命令。”
也就是说,去留不是她自己决定的。也不是她能要求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