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书则在一边撅嘴:“这事,倒是不怕,就怕京里东边的人,知爷来了这里,会悄悄使坏。”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北堂傲当即起身开始在屋内踱步:是啊,倘或京内东边那个永远难忘他“不嫁”之恨的皇太女,随随便便安排个人来给这个主薄撑腰,不说远,就说许一个县令的职缺,柳门一族,就难逃此劫——
秦氏的死,谁也说不清楚……只要弄两个人证,再屈打成招……
北堂傲太清楚这官场后面的伎俩,这世间可没几个能像他北堂家的人一般,个个铮铮铁骨的。
怎么办?怎么办?
北堂傲走两步,不想浮上他脑子的只有一个字“杀!”——他不仁我不义!
至于怎么杀?
北堂傲想到了就是刚才这主薄对付那户人家的手法——
绑架太容易,索赎金也简单,最后撕票……反正他北堂家祖上就是响马,他北堂傲别的不行,杀人不眨眼,绝对是做得到的!
北堂傲的眼一眯,杀机立现,待要吩咐人拿幅地形图来瞅瞅时,隔壁屋就突然传来了很激动的声音——
“曹主薄来了!”
屋里数男瞬间八卦地挤到了门缝处,隔门去看那传说中的衣冠禽兽!
哎呀呀,这不看不看不觉得,一看……北堂傲几个觉得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自己折磨自己呢:
一身的肥肉啊,走楼板上一抖抖的就算了,压得楼板都颤颤悠悠的。尤其最恶心的是,她笑得哪个样子,满脸流油不说,看见柳金蟾就看见了肥肉似的,两眼眯成了一线,北堂傲估摸着,她瞅柳金蟾第一样,估计都猜柳金蟾浑身上下值多少铜板。
少时,门一关,屋里柳金蟾的声音就传了来:
“曹姐姐这是升官了,老姐妹来了,也摆起了官架子,怎得?瞧妹妹不起了?吃个饭儿,还要这么三催四请的?”
“喲——金蟾妹子,你这话说的,明知老姐姐是个粗人,干不来这瓷器活儿,怎么,也跟着她们一起调理起你老姐姐来了?”
“嘣!”是肥女人落座时发出的声响,生生让隔壁的北堂傲等人替那板凳捏了把汗,但愿此板凳是个母的,不然得吐出来。
“妹妹我可不敢调理曹姐姐,曹姐姐而今可不一般!对了,当年小妹走时,听说万花楼的小月儿,让姐姐你拐进门了?好眼色啊?”
柳金蟾也聪明,抬手就令雨墨去把那一头,一来就被北堂傲生生挡在了另一端的醉月楼数个小倌请来倒酒助兴,一面开口就叙旧事,丝毫不提她老柳家眼下求人的事儿。
只是隔壁的北堂傲听着柳金蟾话里艳慕的意思,一边听着外面珠佩随着袅娜步伐敲出的勾魂之音,心里就各种不舒服——
一群死女人,吃个饭,没个男人搂着就喝着不爽快是不?